使者涂急忙摇着头,从衣袖里拿出了书信,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栗腹,栗腹一愣,拆开之后便看了起来。
栗腹反复的看了数次,忽然笑了起来,他变得温和了许多,急忙起身,走到了使者涂的身边,涂更加畏惧,栗腹亲切的握住他的手,方才说道:“原来您是马服子的使者,我早听闻马服子的仁德之名,很想要跟他结交,没有想到啊,先生您竟是带来了他的书信,请您宽恕我的无礼...”
栗腹说着,又让涂坐了下来,急忙让人准备饭菜,是要款待涂。涂有些懵,栗腹忽然的变化,让他有些茫然,栗腹跟他聊起了家常,渐渐的,涂也就放松了下来,说起了赵国的情况,栗腹长叹了一声,方才说道:“若非上君的命令,我也不想来征伐赵国啊,我是想要与马服子成为朋友的。”
“请问马服子如今在什么地方呢?”,栗腹问道。
涂说道:“我离开的时候,马服子尚且刚出了邯郸,还没有到柏仁。”
“以赵王对马服子的敬重,想必马服子是带着王宫那两万精锐来讨伐我的罢,本该成为朋友的两个人,却落的这样的下场,您说这是什么道理呢?”,栗腹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涂有些不满说道:“哪里是什么王宫精锐,上君不肯让那些人离开邯郸,从民间征募士卒,我不瞒您,我只是个卑贱的商贾,是无奈被招募的。”
“我从前也是商贾啊,哈哈哈,没有想到啊。”
“您也是?”,涂听闻也有些开心。
栗腹皱着眉头,打量着他,又问道:“我看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会被征募呢?”
“我??我在军旅里算是年轻的,您不知道,上君他征召了一批老弱,给与马服子,马服子每日进军甚至都不超过几里地...唉,就连粮食辎重都不肯多给,要不是家里人,我早就离开赵国了。”
栗腹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不动声色的与涂继续聊了起来。涂因为得到了燕国国相的如此礼遇而开心不已,他直接提出了想要留在燕军的想法,他是个胆小懦弱的商贾,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为赵国效死的想法,而马服子,他也很敬仰马服子的为人,可是在自己的性命面前,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涂这样的表现,更是让栗腹打消了对他的疑心,栗腹答应了涂,要留下他在自己的身边,令人为他安排住宿之后,他急忙召集了麾下的所有都尉,此刻,天色已经是有些昏暗,都尉们本来是已经要休息的,被栗腹叫来,埋怨着走进了栗腹的院落,等到众人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