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表现出痴心不已的样子……这样的人,你如何忘得了呢?
若一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垂下眼眸不再看他,动手便要关上窗户。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将窗户拉住。
若一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看他一眼。
夜里总是寂静的,远处传来的虫鸣都听得一清二楚。苍霄低声开口,声音不大,但却总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那日……我知你那日说的都是气话……”
“不是气话,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是对你和我最好的。”若一打断他的话,声音不高,一如曾经他们经常爬上屋顶,看着月亮,酌酒谈笑,“苍霄,我和你在两年前……是两百年前,在我跳下寒玉山峰的时候……”若一抬眸将他盯住,眼里敛尽了所有神色:
“我们的缘分便尽了。早尽了。”
逆着月光,苍霄的脸看不出神色。若一只知,他的唇和脸颊同样的灰白。
默了许久,苍霄才淡淡道:“颜若一,你在报复我。”
若一强自撑出一抹笑。苍霄默默的转身离去。若一随即掩上窗户,却久久杵在窗前,手捏紧窗柩,指尖发白到泛青。
薄薄的一层窗纸外,虫鸣三声,一个沙哑至极致的声音道:
“如果这就是你的报复,那么这便是你我相遇以来,你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
第二日清晨,若一趴在床上让浅芙在帮她换药。若一道:“夜里都没有人守着院子吗?”
“本来有的,后来苍霄大人每日都来,主子便叫我们把守夜的人撤了。”
“他每夜都来?”
“每夜都来。”
若一沉默的垂下了头,眼眶微红,险些落下泪来。
后来,若一每睡到半夜都会不由自主醒来,只是窗外再也没有被雪萱草盖满肩头的清冷身影。
过了几日,若一再没有见过苍霄的身影。
她和苍霄或许真的走到尽头了吧。
可是颜若一的猜想向来是不准确的。那天早上若一还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急急的将她叫醒了。若一盱了一眼,是浅芙。她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
若一心里奇道:来婴梁住了这么些天了,一直没曾见过婴梁门徒们显露什么表情,一个二个活像已经升天了般淡定。今日谁有那个本事惹得浅芙都一副急上火的样子?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浅芙,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