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光,熏池掌着灯推门而入:“做恶梦了?”
他将油灯放到桌上,灯光和着他温和的声音渐渐驱走了夜里的寒凉。
若一慢慢镇定下来。她在被窝中摇了摇头道:“算不上是恶梦,只是很奇怪……”
“有何奇怪。”
若一斟酌了一下言语道:“自上次厉完劫之后,我脑海里偶尔会闪过一个人影,我一直没当回事,但现在,却越想越觉得,此事或许另有蹊跷。”
“看见了什么?”
若一将当初在婴梁山的事与熏池大致讲了一遍,才道:“子檀说,那个叫红莲的男子灵魂和肉体被强行分开了。那本是一个只由魔气组成的身体,但是我却隐约感觉他在求救……这几日,当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脑海中便老是晃过他的影子--被血淋淋的钉在墙上,虚弱的求救。就像他随时随地都盯着我,一但我一个人,他便会找上我一样。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幻觉,可是今晚这个梦……熏池。”若一道,“梦中那些场景太过真实了,真实得可怕。”
熏池听了这番话,长久的默了会儿:“若如你所说,怕真是有人在用移魂之术。”若一不解,熏池慢慢解释道,“此术凶残非常,灵魂与肉体本是上天所赐,待到死亡之时才会分离。而今这红莲被人活生生的移了魂魄,肉体要日日承受锥心之痛,而魂魄被锁在一团魔气之中,迟早会泯灭了人性,化作一个无心怪物。这术要施,绝非一日能成,只怕是做这事的人,早有了一个惊天预谋。”
“惊天预谋?”
熏池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你自梦中看到的这些场景不会是空穴来风。想来或许是那人寄了一缕神识在你身上,依着仅剩的神志在向你求救。”
若一愣了一番,想到梦中那人的惨象,心头顿时一沉:“可是我现在并不知道他被困在哪里,更没法救他啊。”
“若一别急。我方才已说过,施此术必定要有一个长久的时间,既然如今那个叫红莲的男子还能躲过施术者的耳目向你求救,可见他本是一个心神至坚的人。这一年半载他应当也能撑得过去。”熏池默了默,似乎想到了什么,“若一,你可确定他的身体是由魔气聚集而成的?”
若一点头。
熏池的脸色沉了沉,在火苗的跳动下竟显得有几分肃穆:“若是如此,只怕背后那人想做的事,比我所想的还要惊人。”
若一怔了怔:“背后那人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这又关魔气什么事?”忽然,若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