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的手掌。又或许是不想时时提醒自己,这是苍霄做的。
若一安静的将苍霄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门。
此岛没有夜风,因为岛外围的风壁着实很强。岛内就像台风的风眼,无风无雨,安静得近乎死寂。经过上次雾归那么一闹,外面的风壁弱了不少,月色堪堪能照进来。
她又把双月望了好久。
囍月,就在这明天了吧。若一如是想着,又吃力的举起右手,对着双月的方向:可是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说那句生日快乐,你才能听见?
让若一绝望的并不是死亡,而是苍霄对她的死亡无动于衷。
翌日午时,若一将苍霄从床上扶起来,戏谑的说现在我们连清汤挂面也没得吃了,每天就是那些野果子,你这么挑的人,难怪一点都不动。
而每天就是这些野果子,若一也要寻好久才能摘得到。
正说着若一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有冰针插入她的心房,让胸腔猛的缩紧,一时喘不过气来,她握住苍霄的手,死命握住。
“苍霄……”
她唤他的名字,仿佛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霄狐狸……”她弯下腰,呼出的气息变成团团白烟,在苍霄面前飘散。双腿冻得颤抖,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若一直直跪倒在地。浑身僵冷,寒冷拖着她慢慢步入黑暗。
霄狐狸……
而世界变成一片死寂之前,她看见苍霄依旧坐在床榻之上,像尊神像。任由她掐着他的掌心陷入昏迷。
绝望的,是在这种时候想起他曾说过那样一句话:我会一直都在。
绝望的,是清晰的看到他在,又更清晰的知道他不在。
苍霄,你可曾也有过这样撕心裂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