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话,但是被她这没有语调的起伏的一陈述,连她自己也不觉得是在开玩笑了。
可是还不能完,她用缠着布条的右手遮挡住了苍霄的眼睛,隔了他的视线,也隔了自己的视线。
她半躬起身子,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健的心跳,重复的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他现在只是入了魔,终是会好的。
但右手却一直不肯从他的眼睛上拿开。
若一害怕,怕自己在这种时候接触到那样的眼神,或许,她会崩溃。
“苍霄,苍霄!”
苍霄,回答我。
哪怕只有一声,回答我一声……
求你了。
让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人……
而到最后那一刹,他还是无动于衷。
若一自他身上滑下,呼吸吐在他的耳边。吹过他的鬓发。双月清冷的照着屋中一片狼藉。夜静得让人害怕。
她依偎在苍霄身边,只觉得比她晕过去的时候还要冷一些。将头埋在被窝之中,若一也不管他们俩身上的狼狈,眼一闭,没有一声叹息沉沉睡去。
而她的右手一直未从他的眼上挪开。所以也没看见苍霄紫眸之中逐渐翻涌起来的情绪。
对于若一来说,不管今天过得多么狼狈,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生活依旧得继续。
翌日若一把苍霄和自己收拾了一番。提了篮子又出去采野果了。出门前她看了看苍霄脖子上的一圈乌青的印记皱紧眉头,摸着自己的嘴道:“难道是最近没肉吃,所以昨晚发了狠?”
她晃了晃头,出去了。
坐在床边的男子,指尖微微一动,复又沉寂下来。
寻了一个上午,找到了一篮子的果子,但是看见这一篮青绿的果子,若一胃酸直往上冒。连着吃了这么多天,这即便是天上难寻的美味她也该腻味了,更何况这只是又酸又涩的果子。
她捏着一个绿油油的水果,任腹中再如何饥饿也张不了嘴吃下。
这方正在纠结,忽闻身后一声浅笑,嗓音是万分的熟悉。
若一先是一怔,随即欣喜染上心头,她连忙回头欢喜道:“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