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血迹,那些湿润只不过是她摸了一手冷汗而已。
虚惊一场……
若一只觉浑身顿时没了力气,滑坐在地上,捏着衣袖想为自己擦汗,可是胳膊乏力得半点也抬不起来。
方才那梦未免太真实。比以往所有的梦都要真实。
红莲不再求救,不再被死死钉在墙上,反而提出了她的头颅。
若一歇了一会儿,才能抬起手来摁住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她强迫自己静下来,想一想方才那个梦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可是越想静下来就越是觉得周身寒凉得可怕。
她重新躺进被窝中,借着棉被的温暖驱赶了寒冷。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躺下,脑海中尽是那些可怕的画面。
似乎有那么一个人,始终把她盯着,就等着她入睡,然后钻入她的梦里摆弄出奇怪的场景。
一点也不让她停歇,一点也不让她安生,那恶意的目光似乎一直就盯在背后,冰冷刺骨。
再无法睡着。若一索性披了外衣,穿了鞋,推门出去。
青丘的夜晚没有月亮,但是漫天的繁星依旧璀璨。她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笑了笑。
苍霄已经成神,她半夜在屋里闹腾成那样,他没道理听不见。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没察觉到危险,所以若一被恶梦所困的折腾自然不够他上心。
若一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漫天繁星,在院子中慢慢散着步。
许是星光太过诱人,若一一时兴起,竟然走出了院子,一直抬头仰望着星空,全然不管自己走去了哪里。
等她漫步走出院子之后,一只乌鸦扑腾着翅膀缓缓落在房梁之上,脑袋转了转,“呀呀”叫了两声,刚振翅欲飞走,一阵劲风刮过,乌鸦颓然落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了动静。
一袭艳红色的衣裳在黑夜中显得不那么张扬。九焱瞅了瞅地上的乌鸦,转头问:“不跟去?她那模样分明是被那人施了咒术。”
白色的身影藏在阴影之中,他默了一会儿,淡然道:“借此可诱他出来。”
九焱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别到时候颜若一受伤了,你又回过神来发疯。这天下已经堪忧,经不住你折腾了。”
“她身负神力。无妨。”他声音淡漠。
“当真无妨?”九焱还是忧心忡忡地怀疑,不禁再次确认。
白衣人没再答话。九焱摇头咋舌:“神明啊神明,大爱则无情。苍霄你现在对得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