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一直有心疼的毛病,医生说他心脏不好,老曹惜命,一直按医嘱定时服药。”
“二楼除了曹总师,还有人住么?”
“主卧对面的佣人房,是冬梅住,但昨夜冬梅没住那里。”
“为什么?”
“昨天老曹有访客,谈到很晚,老曹送走访客的时候,冬梅已经在一楼睡下了。”
“访客?几人?”
“两人。”
“确信是两位访客走后,曹总师才发病么?”
“访客走时,是十点半,老曹晚上服药的时间,通常是十点,这次因为有客,冬梅是十一点左右送药给他的。”
段阔海看向贾政明,“药品可检查过?”
贾政明点头,“都是常规用药,不可能导致发病。”
段阔海皱眉,看向秦冰和许舒。
秦冰摇头。
“老段,我以为你能整出什么新鲜玩意儿,还不是个空。行了,既然你护食,我不跟你抢。”
谷春哈哈一笑,带队下楼去了。
许舒道,“昨天夜里十一点半左右,可有谁听见异响。”
曹夫人身边的两名女佣同时摇头。
许舒走到床前,轻轻敲了敲床板和床头横木。
霎时,贾政明变了脸色,双目放光,死死盯着冬梅和另一名叫夏竹的女佣,“分明胡说!
曹总师心肌梗塞而亡,临死前,承受何等的剧痛,必定会扭曲翻滚。
这红木大床,轻轻敲击,就梆梆有声,你们居然说没听到任何动静儿。
当众扯谎,是何居心!”
冬梅和夏竹体如筛糠,曹夫人道,“半夜三更的,她们俩累一天了,睡得昏沉,听不到也是正常。”
她和曹广校感情淡漠,现在曹广校身死,她并没有多少悲伤,只希望官府的人快些离开,不要节外生枝。
贾政明冷笑,“曹夫人,没问你前,不要乱搭话。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曹夫人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挥手。
“冬梅,夏竹,你们作帮佣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睡觉怕也要竖起一只耳朵。
曹总师在楼上的动静,你们怎么可能听不到,难道说,曹总师是被你二人合谋害死的?”
贾政明干治安官十多年了,经验丰富,只一搭眼,就知道冬梅、夏竹有东西可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