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开道,“现在却不能伤他。”
江千鹤看向傅开,“是莫清风的意思?”
傅开道,“是。”
江千鹤点了点头,“莫清风前些日子卜了一卦。”
傅开的脸色变了,牙关咬紧时,他的整个面容变得凝重了起来,如刀般的面容更加锋利,“他承诺过,不会再卜。”
江千鹤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承诺,是在当时的情景才有意义。现如今已和曾经大不相同,作为陈国的大儒,已然没有了国,便不必再要求当日的承诺了。”
傅开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他卜了什么?”
江千鹤的脸上还有笑容,“现在还不知道,他说这一卦还有三象看不出。”
傅开松了口气,“是。”
江千鹤点点头,“一晚没休息,吃了早膳,去休息吧。”
傅开应声道,“是。”
江千鹤咀嚼着肉质,品尝着鲜美的味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莫清风诊治的时候,那小子可在旁?”
傅开道,“在。”
江千鹤喃喃道,“后日此时,如意回来的时候,将那小子的双眼挖去,双手砍掉。”
傅开道,“是。”
江千鹤没有再说话,而是端起了碗。
当城主开始吃饭的时候,就是傅开要离开的时候。
傅开缓缓地走出了房间,绕过千种争艳的花,走过了溪流上的小桥,从后门走出了城主府。
他已在这座城里住了二十年,也为江千鹤杀了二十年的人。
无论江千鹤让他去做什么,他的心也不会再起任何的波澜。
刚走过了一个拐角时,看到了一个坐在地上的小乞丐。
小乞丐嚎啕大哭。
傅开看着那乞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回忆开始逐渐涌现。
二十年前,他触犯军令,情同手足的梁谦为了救他的命,挨了七十军棍,而他则是被流放至东谷。
隆阳城就在京城到东谷的路上。
当年他趁着押送将卒睡觉的功夫,逃出了队伍,扮成乞丐,在隆阳城乞讨。
是江千鹤救下了他,这份恩情,永远都在傅开的胸口压着,压着二十年间死在他手里的每一个冤魂。
傅开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痛哭的乞丐,轻声问道,“你为何哭。”
小乞丐早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