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你的敌人,你居然把你的剑递给你的敌人?你父亲会怎么看你?你母亲若是知道了,九泉之下,又怎能安得下心!”
孙天武顿时泪眼婆娑。
段惟昊接着道,“想必那一日,孙家家主也是力战到死吧?想必孙家上下,也没有一个孬种吧?你现在让我杀了你算怎么回事儿?有本事就站起来堂堂正正的打一架!我段惟昊虽然是个小人,但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小人,若有一日我有如此深仇,即便是吃屎睡尿,即便是打不过,也要藏在他家茅坑之中,给他屁股来上一剑!”
孙天武泪已划过脸颊,“你为何要如此?”
段惟昊道,“我可以对付一万个孬种,但你不配做孬种,你可是我段惟昊的朋友,是我九江子弟,九江子弟可以贪生怕死,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临阵脱逃。但是不可以没有目的!”
孙天武的脸没有动,“你在劝我杀了你?”
段惟昊拾起了孙天武的剑,挥剑断了自己的长袍,飞絮飘摇。
“你我从此割袍断义,下一次再见,便不是朋友了,那时若你还是这副德行,别怪我亲手了解了你!一码归一码,朋友没得做愧对的是我段惟昊而已,但是仇若是不报,愧对的是你的列祖列宗!”biqupai.c0m
段惟昊道,“若是愧对,你父亲又为何给你写这一封血书呢?”
暴雨前的狂风,吹得漫山遍野的草木簌簌作响,这春日的黄昏下,紫云山的山野林木之间,却有晚秋般的萧瑟。
一声霹雳打下来,倾盆大雨立刻滂沱而落。
豆大的雨点击在木林上,击在孙天武的脸上,冰冷无比。
暴雨虽才落下片刻,可他却已衣履尽湿。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