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的身后。沈括举着伞为早已湿透全身的林牧之撑着。
看了看被扇遮住的天空,没来由,林牧之说了一句。
“不会遮风挡雨,谁会把你举在头顶?”
理了理思绪,林牧之笑了,不再那么面目可憎。
“现在告诉你,什么叫荣耀!别说没给你真刀真枪干一场的机会!你们!真的不行!”
“骑甲营!”
一众将士回应道:
“在!”
林牧之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卸甲!赤膊上阵!”
骑甲营老兵的上身都有伤疤,区别就是多寡而已。战场上刀兵相见,谁也别想独善其身。想要身上没伤,除非不上战场。
别说武院弟子没见过伤疤,而是没见过几百号人,人人都有。
林牧之高喝道:
“持刀、列阵,三步为号,把这帮菜鸡赶到钱塘江里,好好给他们醒醒!”
林牧之对着身边的杨破启说道:
“怎么样?练练?”
这时的杨破启知道自己输了,一败涂地。当别人几息之间已然阵列在前时,战场上的结局就已注定。
这就是战场,生死就是一瞬间,谁还有空去管兵器趁不趁手?谁还记得怎么列阵?快的,活着,慢的,死了!
林牧之对身边的杨破启努了努嘴,李关山会意,像个小鸡崽子似的将杨破启提了起来。
来到骑甲营身后,林牧之喊道:
“前进!”
“杀!”“杀!”“杀!”
拿到兵器的弟子护着身后的弟子向后撤。
当然不是没有硬骨头…
“你他娘有种…”
只是话音未落,一枪突刺,划过大腿。倒也没真将人钉在地上,只是划破了一个一寸深的口子。
没有想象之中的鲜血如注,但也很快殷红了半条裤管。
杨幼凌看不下去了。
“爹!”
杨玄没有回应,众武将也没人吱声。
都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只是以前碍于杨玄的面子,陪着一群娃娃过家家,输赢并未当回事。但所有人都明白,就该这么练。
这也只练出战场的一半,叫残酷。还有一半,叫地狱。
受到鲜血的刺激,沙场老卒并不用林牧之的命令,枪尖刀尖顶着武院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