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壹忽的看到铃铛脸上的红晕，皱了皱眉头。
莫不是染上了什么风寒或破伤风之类的病？
铃铛调整了下心绪，深呼了好几口气后，方才走到零零壹的面前。
夜幕也逐渐消散，天开始朦朦亮。
铃铛看着零零壹，在内心纠结了好几秒后，轻声开口道：“大小姐可醒了？”
铃铛已在内心遣词造句了一回，哪料知满腹的斟酌词句，在她与零零壹对视之时，大脑像是崩了线的琴弦一般，嗡嗡作响。
嘴巴也不听使了。
话一说出口，铃铛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明明天已渐亮，繁星退散，隐匿身姿，可零零壹的眼睛里似乎有浩瀚星河，深邃而明朗。
零零壹打量了铃铛一遍：“叫醒大小姐，不一直都是你的职责吗？
“还是说，你仍然觉得，我跟你家大小姐，是那种关系？”
零零壹的语气淡然，眼里却是漫然之色，夹杂着几分讥讽和几分看热闹的冷漠。
他倒想看看，这丫头会作何解释。
“我没有！”
铃铛目不斜视地看着零零壹，义正辞严地说着，眼中染上几丝认真。
“呵。”
零零壹不与铃铛争执和辩解什么，知道铃铛这会的柔声细语和小心翼翼，全然是由于在不知道姜籽葵有没有起来的情况下，担心叨扰到姜籽葵。
“大小姐她还没醒。”
铃铛“嗯”了声，坐在零零壹所躺藤椅旁边的小石凳上。
铃铛在百无聊赖的思绪飘飞时，记起零零壹说过，在他被山匪所劫之前，是要来京城拜师的。
于是，铃铛鼓足了很大的气力，欲说不说地看了零零壹好几眼后，说道：“你打算都留在竹澜居了？”
零零壹拿着扇子若有所思，睨了铃铛一眼，眼中的散漫之意丝毫不减：“你觉得呢？”
她觉得？
她能怎样觉得？
虽说零零壹的出现和存在十分不合理，但既遂了自家大小姐的意，添了一枚小跟班，未尝不可？
这人的心思难以琢磨，她都如此小心地斟酌词句了，仍觉得心里慌慌的，生怕一个嘴瓢，让原本不太好的关系雪上加霜。
铃铛犹疑了一下：“你……不是说前来京城是为了拜师，如今是真的打算成为我家大小姐的忠诚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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