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位圣人以前做太子时,尽掌大权,把先皇架空了。故而,最怕太子有样学样,与大臣勾结,把他也给架起来了!”
史思明撇嘴道:“难怪他这般轻易就相信李林甫的话。”
安禄山笑道:“这就是李林甫的高明之处,他最懂得圣人心思,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诬陷!”
史思明道:“有皇甫惟明的下场在前,只怕王忠嗣不敢再和太子走的太近了吧?”
安禄山拍着床檐,放声大笑:“这正是王忠嗣的愚蠢之处,这人迂腐的很,只要别人对他有恩,就一定会报答。”网
“太子对他有恩吗?”
“史老弟有所不知,王忠嗣从小在宫中长大,与太子交情最好。后来步入军旅,经常只带几名轻骑就出塞杀敌。太子得知后,担心他安危,向圣人进言,才将他召回朝中。”
史思明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他与太子确实关系密切。”
“这次回京,除了献胡旋舞外,以此事为最。史老弟,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你和庆宗多与那些幕僚们商议,看能不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史思明凛然道:“大哥放心,此事我若办不好,愿受军法处置。”
安禄山大喜:“好,我就喜欢史老弟身上这股一往无前的冲劲。”
抓起一只酱鸭腿,一股脑塞入嘴里,大嚼起来。安禄山的这场烧尾宴,一共安排了八个偏厅和一个正厅,每厅之中又有九席,宾客加起来近千人。
除了在职官员、胥吏外,长安城有名的曲乐大家、名儒、才子、花魁和商人也都受邀在列。
距离饮宴开始前一刻钟,一名年轻男子忽然来到李羽这一桌,和赖小文说着甚么。
初时李羽并不在意,直到他听到‘宋家生’三字,浑身陡然一个激灵。
当日从商州返回长安路上,他亲眼瞧见黑衣人杀宋家生灭口,印象极为深刻。
当即排除杂音,偷听两人讲话。
“赖捕头,我爹说了,宋世叔和他约好了,只要一到商州就会托人给他报信。如今都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出事了!”
“我说顾二郎,你到底烦不烦啊,我不是已经派一个弟兄去商州打听了吗?宋家生已经过了商州,朝南方去了!”
“可我们也派家丁去商州打听过!城门卫根本没看见宋世叔的马队进城,您再派人仔细查一下吧!”
“够了!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