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被子拉过来给母亲盖上。
然后推开门,住院病房外的过道很长,走了很久才到头,转角的值班台里,那个年青的护士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住院大楼的天台之上,大雨滂沱,雨滴打在脸上还挺疼的。
其实跳下去挺需要勇气的,她在天台的边缘坐了很久。
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的时候,跟着就是一道闷雷打下来。
雷声震耳,雨浇得人视野模糊,身体已经不太受控制了。
雨夜中,似乎有个声音在问:你还在等什么呢?你的人生还有希望吗?活着也只能是苟且。
这一个念头产生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半分的犹豫,身子往前一倾,就犹如一片羽毛一般,飘飘悠悠之间就好像看到了那顶红色的新娘轿,从踏入轿辇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谢芳菲从X市第二医院住院部大楼的天台一跃而下,20层楼高的距离,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丁点回旋的余地。
她走了的这一天,距离18岁生日还差五个月零八天。
花季少女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清晨的滂沱大雨中,母亲踉踉跄跄地奔到了她的身前,她只来得及号叫一声,然后晕倒在女儿的身旁。
雨滴滴答在腥红色的血水中,每落一下都犹如在弹唱着一曲悲怆的挽歌。
…………
城北公安局刑侦大队,低气压笼罩着一众人等,雷局的火爆脾气一触即发。
“苏牧,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嫌疑人还没有找到,受害者就跳了楼。询问的时候你就没有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吗?还是你在询问的过程中方式方法不对?让受害者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队员杨娟替苏牧叫屈。
“雷局,询问谢芳菲的时候我在场。苏队的语气十分委婉,而且谢芳菲表现的一直很平静,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
雷局牛脾气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少替他说话,作为一名刑警,少说话多做事才是硬道理,哪里有那么多借口可以找。只是一件普通的下药案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嫌疑人,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苏牧并不觉得委屈,一个花季少女,她的生命本不该这么短暂。
而他作为一名警察,除恶扬善当然是他的职责,可几天过去了,嫌疑人是谁还没有半点着落,确实令人懊恼。
起初接到这个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