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就是严华笔记本上的最后一位姑娘,当这位文静的姑娘坐在苏牧对面的时候,她仍旧一脸迷惑。
第一,她不敢相信,两天前还跟自己一起喝咖啡的知已严华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让她在这座城市里孤身一人打拼的时候,在身边唯一觉得有温度的男孩,他走了。
第二,她无法接受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男孩,不仅是一位罪犯,还是一位采花大盗。
她直呼不可能。
但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当她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再说话的时候,双手捂住了眼睑,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怪,怪不得,那天我喝了他递给我的咖啡之后,昏昏欲睡。原来,他一直就在打我的主意。”
“请具体说一说那天晚上你们的会面。”
“周六的晚上,我正在家里写诉状,他给我发了微信,说老地方坐一坐,放松一下。我这诉状写得头大,我住的地方又密不透风,风扇吹在人身上连风都是热的。去咖啡店坐一坐,蹭一蹭空调也是好的。”
“咖啡店在哪里?”
“地铁站2号出口对面的那条巷子,叫猫耳的咖啡店,那里人少,安静,是一个好的去处。”
“你们经常去那里吗?”
“是的,周末的晚上一般都会去那里坐一坐。一杯咖啡才十几块,却可以蹭几个小时的空调,还是挺划算的。”
“你和严华的关系是什么状态?情侣吗?”
“不是,我们各自都有在异地的男女朋友,他这个人很绅士,和我比较谈得来。所以,我对他没有戒心,没想到他……”
“你们在咖啡厅呆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吧!我在那里和他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写了两篇诉状。”
“说一说那杯咖啡吧,是他递给你的吗?”
“是的,我写得困意止都止不住,哈欠连天的,他就说再来一杯黑咖啡,那个解困。我喝了之后,眼皮反而沉重了不少。那之前一个星期我都在感冒,感冒一直没好利索。去咖啡厅之前,我喝了感冒药。他说是感冒的原因,我也赞成,晕呼呼的时候,好像是他将我给扶出咖啡厅的。”
“那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等我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上午11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