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出去的水,将来注定是别人家的。
所以读那么多书也是没用的,能认个字,不当个睁眼瞎就行。
邓玉红的父辈自然也是这一种思想。
孩子们陆陆续续离开学校了,袁小芳将教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回到二楼宿舍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袁小芳老家在省外,回个家要倒五趟汽车,转一趟火车。
齐齐整整到家得要三天时间。
晚上要住到镇上去,赶第二天一早的汽车去县上,再从县上赶汽车去到省城,从省城再坐火车。
收拾完行李,天上的日头才日上三竿,天色还早,心里头还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邓玉红。
这姑娘好好的学习苗子就被耽误了实在是可惜。
在学校大门前,朝着山里四处张望了一番。
两座山头的半山腰相对而立的两处青色瓦房。
邓红丽说过,邓玉红的家就在北面那片山的半山腰。
袁小芳虽然是一位人民教师,但跟大多数女性一样,方向感极差。
她分不清南边还是北边,在这山里任教两年多时间以来,她辨别方向主要还是靠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去。
可现在,太阳正当头,也不知道哪是东,哪是西。
只记得邓红丽当时说邓玉红家的时候,手指的方向,那个方向的半山腰,正好可以看以看到一处瓦房的一角。
那个地方看起来不远,但真正走到那个地方,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真正原因是路不太好走,对于一个来自平原的姑娘来说,爬山,尤其是这种深山爬起来尤其的吃力。
最后一段斜坡上去,在山脚下看到的那间瓦房就出现在眼前。
瓦房破旧的令袁小芳惊讶,斑驳的土墙,边角低矮的一处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塌陷了一角。
房顶的瓦片已经长满了青苔,瓦沟里还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花。
坝子里也是一丛一丛的没人打理的青草。
如果不是那条狗见到有生人来,开始冲着她狂吠的时候,她会觉得这里不像有人在住。
那只大黄狗来势汹汹,呲着牙横着一张狗脸,如果不是它被栓在了一根铁链子上。
它的样子好像要将自己撕巴撕巴当午餐吃。
随着狗叫声响起,正房那扇失了本来颜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