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林长叹,和尚怒目而视。
“孔林,你为何要如此,竟要为区区妖丹,不顾他人性命!”
孔林长叹一声,此话倒也不错。若不是孔林答应了白狐,让他了无牵挂,他定然不会寻死。
“江月,你释家讲究清心寡欲,却不知这世上,多的是为情而死的痴男怨女。你出世太久,已不知人间风月了啊!”
孔林极为罕见地直呼和尚法号,语气中满是沧桑。和尚心中一惊,想起孔林的一些往事来,不再反驳。
“斯人不在,活着不过是折磨。”
孔林附身捞起男童,轻声安慰起来。只是他虽曾有婚配,但未有子嗣。这照顾孩童之事,实在不得法。孩童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搞得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
良久,孩童哭累了方睡去。两人均是长出一口气。
“江月,你先抱着这娃儿,我修书一封,让凤仪备些婴孩之物,再将对深情伉俪厚葬。对了,你先让你的弟子寻些哺乳期的海兽来,别让孩子饿着。”
江月和尚小心地接过安睡的孩童。,压低声音道:“狐仙竟未给这孩子起个名儿!”
“他既伴金玉而生,便唤他白钰吧!”
白钰恬然安睡,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只是孔林江月没有注意到,在男童的左肩,一粒黑痣无声无息地浮现,黑得幽深,黑得可怕。
片刻后,封魔寺,养吾堂。
江月和尚已经脱下了主持袈裟,裹着小白钰,搂在怀里。
白钰的九条尾巴裹着袈裟里,看起来与寻常人类孩童无异。
此时白钰已醒了,清澈的瞳孔瞪着江月和尚,伸手要揪他的眉毛。江月本想喝他松手,被他水汪汪的大眼一看,无论如何也大声不起来,只得忍着疼赔笑。白钰见他神色古怪,不由得大笑。江月和尚见孩童高兴,只觉得再疼也能忍了,笑得更古怪了。
众弟子束手而立面面相觑,祭酒先生与主持说好的去查看封魔门,却怎地抱了个孩子回来。看样子,主持还对着孩子颇为疼爱,莫非……
众弟子震神,忙收敛心绪,不敢再想下去,只眼观鼻鼻观心,静等主持吩咐。
江月和尚被小白钰折腾得手忙脚乱,头也不抬地道:“云来云归,你二人去捉几只身边有小兽跟着的母兽来,毋要伤其性命。”
“是,主持。”云来云归领命,口诵佛号退了出去,神色古怪。远远传来二人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