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如标枪般直直地站立,单手将神志不清的夭夭扶稳,另一只手持剑点在瑟瑟发抖的丰庆余的眉心。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丰庆余毕竟年幼,遭此大变,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如筛糠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颤抖。听见白钰说话,丰庆余“哇”得一声了出来,抱住白钰大腿,屎尿泪涕齐流。
“大侠饶命啊!不关我的事啊!都是爹娘还有爷爷逼我的!大侠不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啊!”
方才白钰在地上假死,将几人的神态动作都收入眼中,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但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白钰还有些下不了手。
白钰将丰庆余甩开,冷声道:“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就饶了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丰庆余在地上接连磕了几个头,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谢……谢大侠饶命……我们是……枚……枚州来的,家里本来是开药堂的。后来蛇妖发了大水,把枚州都淹了,我们就逃了出来。”
蛇妖?白钰皱眉。
能发起大水的蛇妖,必定是合了天道的化形灵兽。孔林曾说,化形灵兽在人族中其实不是很受待见,原因就是总有化形灵兽四处作乱。
尽管作乱的人类比作乱的灵兽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化形灵兽往往法力高强,闯下的乱子也较大。人类往往只记得作乱的灵兽,而不记得为非作歹同族。于是化形灵兽在许多人的心中,就成了以武犯禁的代名词。
白钰至今未告诉夭夭自己的真身是九尾天狐,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他的内心,对这些不争气的远房同族也十分痛恨。
“什么时候的事?”白钰又问道。
“就在一个多月前。”
“你们已经害了多少人了?”这是白钰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也是关系到丰庆余是生是死的一个问题。
丰庆余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嗫嚅着不敢开口。
“说!”白钰运足法力,一声狮子吼,将丰庆余又吓得屁滚尿流。
“在枚州……一百多个……到这里后,就只有三四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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