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城门口两侧各自伫立着一队卫士。卫士与那日陆榭秋一般打扮,只是肩上没有皮革。任凭陆城门口人来人往,这些人硬是目不斜视,笔直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陆家有今日之威势,实有其本事!”
二人禀名来意后,很快被迎接到瓮城中的一个雅间。雅间不大,也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却一眼让人看出不凡。
“这幅画应该是七明画客甄世茹的真迹!”白钰细细打量着一张随意挂在墙上的工笔花鸟。
“这花瓶是三千七百年前淮安窑中的精品。这釉质、这花色,错不了!”
“这张焦尾琴,莫不是嵇侍中用过的?”
……
如此多名贵的文玩家具,竟随意地摆放在一个会客厅,真不是该说陆家随意呢,还是说他们豪奢?
两人没有等待太久,不多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女生从门外传来。
“二位公子,久等了!”
来者是一个同样穿着那套奇异服装的中年美妇。那美妇保养极好,肤质要好过大多数少女,只有在眼角有一些岁月的痕迹。那套衣服在她身上显得英姿飒飒,颇有巾帼英雌之风。
“妾身朱香香,忝居陆家大管事之位。事务繁多,未能亲自城门迎接,还请二位公子海涵。”朱香香瞥了堪称狼狈的沈悲欢一眼,眉尖不由得一挑,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变。
“这位便是墨家巨子,沈公子悲欢吧!”朱香香先向沈悲欢见礼,“果真是英雄胆气!”
沈悲欢自踏进城门的那一刻就显得有些拘束,白钰轻轻咳了一声,他才连忙饱了抱拳。
“不知这位仪态不凡的公子是?”
“在下白钰,一介门生罢了!”白钰也抱了抱拳。
“哦?可是中州祭酒关门弟子,学宫最年轻的博士,点化枚州蛇妖的白钰白公子?”朱香香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白钰微微讶异,一个巨富之家的管事不应该满脑子商务么,竟然也知道自己!
“正是在下!”白钰点点头,“不邀而至,叨扰了!”
“哪里哪里!不知白公子驾临,是做主人的失了责,该打,该打!”
沈悲欢对二人无休止的客套有些不自在。
“朱管事,不知家主何在?”他忍不住打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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