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好色,他几乎是受着这个表哥欺负长大的。
而孔雀儿一听,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好似压伤最后一根稻草,骤然崩断。
她哇地哭了出来,扭头就跑。一路上,满是指指点点。
金戊子愣在原地,望着孔雀儿远去的背影,不知作何想。
“哇——凤姨!我要下山去找小钰!”孔雀儿已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囊背在身后,泪眼婆娑地望着凤仪。
“不行!”孔林瞪眼。孔雀儿年纪比白钰大些,但做起事来仍像个小孩子一样。让她下山,他岂能放心。
“可是,小钰都不要我了!”
“别急,他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好问问他!”凤仪好生安慰着孔雀儿。她也盼着白钰早些回来,因为孔雀儿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孔雀儿哭了一阵后,在孔林目光迫视下,只能允诺不再有下山的想法。
于是,当晚孔林就在学宫门口揪住了要偷偷溜下山的孔雀儿。前者一顿臭骂后,将后者关进了专用于禁闭的“养心殿”,并告诉她在白钰回来前都不会放她出来。
孔雀儿在空荡荡的养心殿,以数蚂蚁度日。一天到头,只有孔武会送三餐的时候会陪她说两句话。
这一日蚂蚁不知为何没有出来,她只得望着被窗花切割地支离破碎的云朵出神。殿里那些书,她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啪嗒——”窗外甩进来一个小石子,石子上还系着一根丝线,丝线的另一头消失在窗外。
“嗯?”孔雀儿正要俯身去捡,头上又挨了一下。
那是一个……不,半个拨浪鼓,一边的鼓皮被整齐地削走了,另一边的鼓皮上粘了一个细细的铁环。
“还有字儿?”孔雀儿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从鼓里掏出纸条。
“把线绑在环上拉紧”,字迹清秀,像是女子所书。
孔雀儿照做,她这两天着实有些闷坏了。
她扯了扯细线,线那头很快传来了回应。
随后,鼓里竟然传出了金戊子的声音。
“听得到么?我陪你解解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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