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提起,落在了宣粱怀里。白钰看见,绝望从它的眼神里溢了出来。
宣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狸花猫的脊背上轻轻拂过,最终停留在它的脖颈处。
“那就回家吧!”手指缓缓收紧。狸花猫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四肢如棍子般撑起。它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白钰,还没等白钰有动作,它的身子又软了下去。
“凡青丘之国所属,皆要魂归故土。”宣粱轻语,将尸体从窗外抛了下去。
白钰感觉有些不适。他虽然也是无肉不欢,但眼见一个生命在眼前被虐杀,这种冲击力让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有些作呕。
宣粱拍了拍手:“白小友,狸奴已经赎罪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钰轻轻摇头,他强忍着不去想方才的景象。宣粱先纵容手下劫掠食人,又在谈笑之间处死自己四大妖将之一,性格之怪异令他不寒而栗。
宣粱无不遗憾:“可惜,可惜!”
他又摸出折扇,刷地打开。
“既然如此,宣某也不强求。不过白小友无论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青丘国的大门都会为你敞开!”
他瞥了叶清欢一眼:“清欢,你就跟在白公子身边吧!记住,不要失了礼数!若让白公子觉得怠慢了,我拿你是问!”他在“礼数”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叶清欢慌忙称是。
宣粱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宣某也不久留了!”说罢,他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去,溅起的气浪刮得白钰脸颊生疼。
“白小友,时值大变之世,以你的法力还搅不动这番风云。我便赐你真经一卷,你好生修习!”他的声音遥遥传来。
一卷经文在白钰面前凭空显形,封面上是两个篆体大字:灵衍。
叶清欢自宣粱一走,便放松下来。但见到这本经书,她又一惊一乍起来。
“灵衍经!竟然是它!这是青丘国主的不秘之传!历来只有国主才能修行!”
白钰捧起经文,心中迷惑不已。宣粱,究竟作何想……
这灵衍经光听名字就绝非凡品,宣粱为何敢凭空交予他?从下山之初遇到执白老人,再到陆城盛会,和现在的南疆之行,白钰觉得自己仿佛如提线木偶般被人牵着走。
巫祝祭酒究竟要不要见也成了一个问题。不过神州有一句老话,叫做来都来了……
方才宣粱等待他们的地方是若木上挑出的一个露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