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的妖兽和学子残破的躯体中,丝丝缕缕能量被牵引而来汇聚成红光。红光有节奏地闪烁和脉动着,宛如呼吸吞吐。
白钰推开叶清欢房间的门,只见一个红色的大茧悬浮在石室中,石室之山已经被轰出一个通天的大洞,红光正由此汇聚入大茧中。大茧上还有沉闷有力的鼓点响起,好似心跳。
“茧中应该就是叶清欢,或许是柳生前辈留下的手段!”白钰当即盘膝坐下,为叶清欢护法。
红光越来越浓郁,心跳声也越来越有力,仿佛牵扯着整片天地一起脉动。
“哗——”不知何时,天空中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黑云压城,细密的闪电交织着布满了整片天空,带起隆隆鼓声。
咔嘣——细小的碎裂声响起,瞬间淹没在雨声和雷电中。白钰豁地睁目,红色大茧上,一道窄窄的裂痕贯穿着,正如蜘蛛网般不断蔓延!
“笃笃笃——”千千萝衣轻轻敲了敲厚重的桌板,沉闷的敲击声回荡在昏暗的房间。她面前,是巫祝学宫权力的掌控者——十巫。此刻他们均已换下黑袍,露出本来面目。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各位,可有异议?”她用双手撑着上半身,努力营造出一种压迫感。可惜有些人似乎不买账。
“祭酒甍时并无人在身侧,他也勒令我们三日之内不得去打扰他。岂能听那小子一面之辞!”巫礼眯起眼,昂首望着千千萝衣。他是十巫中最年长者,须发皆已雪白。他和巫抵是唯二不参加屏风叠防卫的十巫。
“不错!祭酒有令,不许任何人踏入云宫,此事学宫已三令五申。为何那白钰随口问一个弟子,便会替他指向八十一层?我看八成是他在说谎!为的不过是挟恩施威,攫取我巫祝学宫的权柄!”巫姑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千千萝衣,意有所指。她是一个富有威仪的中年女子。
“当务之急,还是取回祭酒绶印,再选出下一任祭酒!”巫彭眼观鼻,鼻观心,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一个面色苍白,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男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弟子没有贯彻学宫的命令,不是应该问执掌戒律的巫抵么?问问他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他空空如也的右袖管随着胸膛的起伏轻微颤抖着,“他大力推行所谓的‘自由主义’,凡新弟子无不以违背律令为荣,以标新立异为豪,全然不听指挥,简直成了一群乌合之众!”说到此处,他不小心牵动伤势,闷哼一声坐倒在椅子上。坐在一旁的巫盼连忙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