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不好,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笑着说:“钰儿,快来尝尝这是刚上贡的雪尖,新鲜着呢。”
楚钰站在正中央不动,问:“父皇,为何罚太子跪在殿外?”
楚瓀收起笑容说:“你是在质问为父。”
“儿臣不敢。”
火药味十足。
“殿下误会陛下了,是太子一来什么也没说就跪着了。”常德从旁解释。
“即便如此,父皇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为何如此。”
楚钰说:“更甚者,太子身体不好,父皇也不应该让他多跪。”
“父皇是想要他命吧。”
楚瓀叫道:“朕在为你好?”
“若这是为我好,儿臣宁可不要。”
母妃去逝后,他认为自己只能与小七相依为命,他是哥哥就要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可当他越靠边小七,父皇对小七越狠,甚至将人交给幽追那小人。
他不敢再靠近,只能离得远远的。
当他自认交到了好友时,父皇也要制人与死地,他不想与太子争,父皇又让他去。他不去就一步一步推着上去。
他觉得他太失败了,什么也做不好。
“你说朕错了。”
“父皇怎会错,错的是儿臣。”
楚钰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突然跪下说:“儿臣自我流放。”
楚瓀呆住了,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想干吗?
楚钰站起来,再次行礼,走了出去。
允许,他早该这么做的,是不是在他身上看不见父皇想要的一切,父皇就会放弃。
楚瓀望着楚钰的背影,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
“来人,来人,快去请太医。”
楚钰听见了,看见了,可他还是没有停住脚步。
他不知道父皇的执念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知道了,就会有他珍视的东西碎掉,再也回不来。
“陛下,你可醒了。”常德高兴的说。
“钰儿呢?”楚瓀一醒来就问楚钰的下落。
常德回道:“三殿下,已经出城了。”
楚瓀沉默了会,开口道:“让藏菘去跟着保护他。”
儿子在惹老子不快,老子也不能不管。
钰儿生性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