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遇见参散是他的劫,可他何尝又不是参散的劫。
那天他从参府离开时,体内的余毒在次发作了起来,他扶在墙上,等到在次抬起头来,墨发已经变成了白发,不留一点空隙。
允许他们只是错过了几天,几个月,但错过的却是一生。
参散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
“他人现在在哪里?”
夜玄清说:“离开了,师傅大概以为能见到你。”
但是现在在黄泉路上他应该也没有等到他爱的那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等。
夜玄清说道:“他体内的毒一直没有清楚,所以去了岭南养伤。”
所以才会有死亡山的故事留传出来。
“那时候薛缄是岭南的一把手,他想在岭南护着一个人实在容易。”
“只是师傅,还是死在了一个冬天里。”
那天整片树林里都弥漫着大雾,苏沉遮望着窗外的大雾,听着鸟儿的歌声。
手中抱着一副画,闭上了眼。
夜玄清说:“所以,你见不到他人了。”
“我想想,他离开的那一年是啊凌去江南的那年。”
也是参散离开江南的一年,他们都活在这个世上,却二十二年没有见到彼此,一个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人世,另一个以为对方离开了这平州,不会想见到自己。
留下自己在世间,大概只是想着游戏世间,将一切没有见过的,带着对方偏与一讴。
参散道:“你没有骗我。”他的手有点抖。
他情愿一直都不会再听到他的消息,那样的话,或许他会一直活着,想允许有一天,会在一个地方再次遇见,如初见。
夜玄清说:“师娘你要不要跟我会岭南。”
苏沉遮的墓还在那里躺着,他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地上的沙粒开时慢慢的飞起来。
参散的目光放空,好像只能看见,他所看的地方,弯延得很深很深。
夜玄清静静的坐着,在他的心里大概是以为参散会随他去的。
现在他能知道苏沉遮完整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一直用的是参桑,那是他对他说的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心里无可替代。
也怕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参散,那个一直活在女装里的女孩。
参散忽然站了起来,他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