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之内的高老庄,稍显荒凉。
街道上的行人,零零碎碎的。
往日里热闹的集市,也不见了繁华。
赵小四轻车熟路的推着独轮车走进了集市。找了个摊位,坐了下来。
“哟,小四啊,又来卖鸡蛋了?”
“我瞅瞅,啧啧,这次还不少,话说你们家那几只老母鸡还挺能生。我们家那几只鳖犊子玩意,三五天不见一颗蛋,真恨不得把它们宰杀了吃掉。”
说话的,是赵小四旁边的,卖着炊饼的老汉。他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上午了,炊饼没卖出去几个,就连集市上的行人也没见到几个,着实有些烦躁。
好不容易看到赵小四过来,也算是熟人了,开口唠叨了起来。
“陈老爷子,你老来的可够早的啊。这居住在城里,就是方便。”
赵小四笑了笑说道。
卖炊饼的老爷子,别看是一个卖炊饼的,但祖辈却是高老庄的庄民。一手炊饼手艺,就连高云山也称赞连连。
据说那位高太公,至今每天都要吃上几个陈老爷子亲手做的炊饼,一天不吃,浑身就不得劲。
“那可不咋滴。哎,咱也是多亏了庄主,所以说啊,高太公就是咱高老庄的天,不怕告诉你,老爷子我都在家里摆放着高太公的长生牌位,天天祭拜,只盼着高太公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呢。”
陈老爷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别看他只是一个卖炊饼的,在高老庄内部,也只是个低层次的普通老百姓,但是对于这些外来人,却有十足的优越感。
不显摆两句,怎么能解心头之痒?
“来,陈老爷子,喝口水,自家熬制的枇杷树汁,这日头太辣,下下火。”
赵小四递过了一个水壶,给陈老爷子到了一些枇杷树汁水。
“你这手臂...咋滴了?中了日毒了?”
陈老爷子看着赵小四伸过来的手,上面密密麻麻的红斑,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些红斑像极了被太阳暴晒的伤痕,也就是所谓的日毒晒伤。这年岁,旱灾持续,日头太毒,普通老百姓防护又不足,晒伤之事时有发生。
“没啥子事情,估计这几天干活被晒着了。俺找了俺们村子的赤脚医生看了看,只是一些晒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赵小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毫不在乎。
“你可要小心点,你们家的顶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