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要等我。”沉默了两秒钟,陈淮说。
李俊生仍然像以前一样淡淡地说着,以前的声音总是温和如风,现在却冷淡到极点,像这样决绝冷淡的李俊生姚木槿也从未见过,听到李俊生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那以前呢?也是我的一厢情愿?”
陈淮的语速依然很慢,语气也变得有点好斗,就像一头不甘死去的雄狮正在接近猎物。
“以前?十多年前即使十多年前爱得再深那又如何?如今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和十多年前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不可以别老是提到以前?这毫无意义。”
李俊生直面陈淮的痛处,直言不讳地回击,仿佛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在乎。
但是姚木槿看到了李俊生看起来锐利的眼神深处愈发精神涣散。
看过许多遍的姚木槿,李俊生独自站在窗前,站在天台上,花园里,孤独而忧伤,姚木槿的心跟着一阵抽搐。
她的哥哥在受着折磨。
“你怪我当初选择回家继承家业,怪我和别人结婚,怪我违背了我们的约定。”陈淮肯定的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怪你。”
李俊生说得很坚决,“我觉得我们该结束了。”
“你和我都不小了,我们都会有新的生活,你现在有妻子有孩子,将来我也会有妻子有孩子,如果你能放得下,你就会幸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再说一次?”
陈淮的声音冷得让姚木槿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想听哪一句?”
陈淮的语气对李俊生来说,没有丝毫的威慑性,李俊生甚至微微一笑,笑得依然儒雅,只是笑得眼底泛红。
“你就这样不想跟我有牵连?”
“没有人愿意和你扯上关系。”
“李俊生,你不公平,”陈淮凝视著李俊生,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甚至可以宽恕始作俑者,却总是不愿宽恕我。”
“没有人该得到谁的原谅,我现在只想和我妹妹一起,安稳地陪小小长大,我不想再重提以前的事了,放了我好吗?”
不太显眼的十几年白净透明的皮肤,脆弱的青色经脉潜伏在皮肤下无声地跳动着,姚木槿透过李俊生的坚韧外壳窥视着渐渐蜷缩的灵魂。
“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当初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