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站在一边一看哥哥一连抓了四把,急得直跳脚,一把从哥哥手里的铝锅夺了过来。
“不就是米吗,自己以前什么时候在意过,别说是米了,就是面包、饼干不想吃的时候都随便就丢了。”李文凯看着妹妹那扣门的样子,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种种晃悠间,有点自责。
望着锅里大约三两左右的白米,清水大约占了一半锅,“这真是稀粥了。”李文凯摇摇头。
自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为了一点米的为难过?
望着眼前那如夜空中点点稀星的白米,李文凯回想以前浪费的那些粮食,那些白白的柔软的香喷喷的面包,已经不能用可耻来形容,内心好像上了刑场的犯人,难受。
洗米下锅,李文凯来到过道架好的锅,生火,这是煤炉,烧煤球,别说,李文凯虽然前世是北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活干起来非常利索,也许可能是原身子的主人是个下乡知青有肌肉记忆。
“文凯回来啦,早餐来不得及吃就过来婶这边吃点。”邻居的荣婶这个时候也拿着自己家的米出来在自家的炉灶上开始生火,见到李文凯打了个招呼。
这是李文凯的邻居荣婶婶,全名叫荣秀妮,荣婶婶是个农村妇女,家里有三个儿子。
爱人申文斌是单位保卫部工作,是个部队复员人员,今年五十出头,用李文凯的话来说,是个老革命。
申文斌复员回来在燕京工作之后,荣婶婶一起带着孩子到燕京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一家5口人靠爱人申文斌3级工资42块钱过日子。
这放在李文凯以前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自己以前一个月一万块钱都养活不了自己,连房子都是租的,而申叔却靠42块钱养活全家,唉……”李文凯叹了口气。
其实李文凯早年要是咬咬牙也勉强能够付得首付,不过李文凯当时觉得还房贷之后所剩无几,想着每天过得像狗一样活着,幸福指数会呈断崖式的下降,想着人活着主要是自己过的幸福,至于房子,那只是个容身之所,要量力而行,没有到那个经济水平就不要强撑着打肿脸充胖子,何苦呢,也就没买,后来房价越涨越高,自己的工资却没随着水涨船高,到后来就买不起,干脆就租房,反正自己一个单向狗,一万块钱的除去一千四十百块钱的房租,每月汇给在老家的父母两三千,日子过得也还好。
这个时候物资虽然不那么丰富,不过物价却非常低,别看只有42块钱,却可以买很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