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一分钱一根,大米14.3--17.10元/百斤,而不是你有钱有能买的,要粮票。
二两一碗面八分钱。
“谢谢婶婶,不用了。”李文凯感激地说道。
自从父亲去世到李文凯回来的这段时间,居委会让荣婶婶帮忙照顾李文凯的妹妹,这个恩情李文凯心在心里。
拥有的记忆告诉李文凯,荣婶婶对妹妹还很照顾的,都是按居委会的标准收取一定量的大米,平时吃饭也很照顾,一点没有“缺斤少两”的事情,甚至是偏爱。
荣婶婶知道李文凯的意思,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都是邻居一个单位的家属,说那些干吗,相互帮忙,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婶婶说,看看你婶我能不能帮忙,你婶婶我文盲一个,农村人不懂什么,也只能出把力气,做做家务什么的。”荣秀妮热情地说道。
“婶婶出身真好。”李文凯回了一句。
这话要是几十年后你跟别人这么说,肯定追着你十里地,不过放在现在却是个褒义词,因为穷人社会地位比读书人的。
这个时候穷人出身好,也是最保险。
兄妹两人吃完了早餐,小妹上学去了。
工厂有自己的子弟学校,至于教学质量那是另说了。
“凯哥,凯哥!”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李文凯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时候,听到申正军外面叫着李文凯。
申正军,荣婶的大儿子。
今年17岁,头脑灵活成绩却很差。
“干啥?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似的。”李文凯见到对方拿着个酒瓶,怀里还揣着什么。
“咱们喝点,祝贺凯哥你明天成为光荣的工人。”申正军羡慕地说道。
没错,在这个年代,成为一名工人是最光荣的,也是广大青年梦寐以求的理想。
“行,不醉不归。”反正天寒地冻喝酒醉了睡觉省事。
酒是无名的酒,“赤裸”的瓶身,没有一点标签可供参考,妥妥的三无产品。
不过不要紧,就是三无产品,那也是粮食酒,想喝酒精的酒,现在酒精可是管控的医用物资。
不知道申正军去哪里整的一点花生,两个就喝了起来。
酒只有半瓶,不知道申正军去哪找的,后来李文凯就晕晕乎乎睡在坑上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