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一怔。
旋即,很快就反应过来,曹淑说的这个‘姑娘’,应该是指韩熏。
见五哥不说话,曹淑以为他不高兴,梗起脖子看看五哥脸色,才又小心翼翼找补:“其实比姑娘还好看,可是,姑娘待我很好——”
曹淑说话,逻辑混乱。
但曹信能听明白。
他揉揉曹淑脑袋,示意自己没生气。
只是。
见曹淑夸赞韩熏,他心里不是滋味。
倒不是吃醋。
而是因为曹淑的小心翼翼,还有,她是从小丫鬟视角、小丫鬟的角度在夸赞韩熏,让曹信不自觉的就想起曹淑这些年的遭遇。
的确。
能遇见韩熏,是曹义、曹淑的幸运。
但不可否认的是,曹义这些年吃苦不少,曹淑小小年纪就当丫鬟,小小年纪,就要学会看人脸色,分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乖巧懂事,做的都是伺候人的活。
曹信难免心酸、心疼。
想到这里。
他坐起身。
现在还不是温存的时候:“二哥卖身郑国公府,小淑卖身韩熏,他们的身份问题,也得妥善解决。”
“五哥,洗脸。”
起床后,曹淑熟练的打来热水、备好毛巾。
曹信心里疼惜,面上笑道:“小淑很勤快。”
曹淑甜甜一笑。
洗完脸。
吃早饭。
在桌上,曹信跟二哥提起赎身的事情:“从国公府跟韩熏处赎身,都什么章程?给钱就行?还是有其他门道?”
“一般是凑够钱就能赎身。”
“但不排除有管家跟主子刁难,就是死活不放人,攥着卖身契,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
“我是个病秧子,想赎身很容易。”
“喜鹊那边,韩小姐一向心善,要是知道家里人找过来,应该会放人。”
曹义笑呵呵的。
对于他跟曹淑赎身的事,他挺有把握。
韩熏心善,因此喜鹊不成问题。
而他自己,一个病秧子,府里更是没必要死扣着他的卖身契。
再者说。
曹义这些年在国公府谨言慎行,又小心钻营,上上下下,尽量不招人、不惹事,如小透明,想来也没人会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