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双膝缓缓软倒,跪在了地上。
他的右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缓缓塞进了自己嘴里。
转眼之间,泪如雨下。
……
御庆平治三年,秋。
学宫论剑决赛,十万人的论剑场座无虚席。
十四岁的范必安个子还没长成,拖着鼻涕抬着头,一脸憧憬地看着即将上台的于贞。
一头短发、英姿飒爽的于贞笑了笑,蹲下身来,从袖口中拿出手帕,擦掉了范必安的鼻涕,问道:
“小范子,你觉得我能赢他吗?”
范必安重重点头:“于学姐,你一定能赢的!”
于贞微微别过头去,柔声说道:“可是,我不想赢他呢。”
“为……为什么?”范必安疑惑地问道。
于贞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咬了咬嘴唇:“你还小,以后会懂的。”
“可是……”范必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于贞用手帕堵上了嘴。
“我输给他,他就会有更好的前程。”于贞轻声说道,“他的前程,就是我的前程。”
“呜……呜……呜……”
“小范子,我要上台了。”于贞拍了拍范必安的肩膀,“我教你的剑棋,你要好好练习。
以你的天赋,未来的成就会在我之上。
所以你不要急着参加学宫论剑,而是稳稳地修行九年。
九年后的大论剑,你会一鸣惊人的。
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我这个于学姐呦。”
于贞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去。
一炷香后,她却吞剑入腹,死在了论剑台上。
……
溪水村北山山顶,大树下。
范必安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夏言都看愣了。
不仅是夏言,屠苏也愣了一下,还以为周无极受了什么无药可救的重伤,赶紧跑过去查看。
真气一探,没事儿。
南御剑一脸不解,扭头看向了夏言。
夏言也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女人。
这女人咽喉被夏言用剑指着,却好像浑然不在意,只是幽幽看着范必安。
夏言只好伸脚轻轻踢了踢范必安:“老范,什么情况?”
范必安说不出话来,只是以头撞地,那动静都快赶上姜苑抡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