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恐龙化石是在修桥、石油钻井、开垦等过程中偶然发现的。
只要不是运气爆表,考古工作空手而回属于正常现象。
江茶翻动手机屏幕,在联系人列表找到“郑崇德教授”,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
一年多前,六十来岁的郑教授在垮塌的墓区深处被困超过一周方才获救,过了不少时日才出院。
再往后,郑教授退休,据说身体虚弱,精神状况不佳,大多数时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留下了病根。
一番斟酌,江茶只发出短信,说是近期获得了恐龙化石,想见郑教授一面。
短信发出,直到江茶在曲流村吃完晚饭,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可能郑教授已经不用这个号码了,也可能是不想再面对当年留下的心理阴影。
不管对方什么情况,在得到确切结论前,江茶打算继续往曲流村后方的山里搜一搜。
两块残缺的尾骨分量不够,说是玉溪龙空口无凭,那就尝试拿更多的筹码去捡郑教授。
在曲流村住一夜,江茶在隔天清晨给另一个号码发了消息。
那是郑教授的儿子。
教授获救后精神状态不佳,又他的儿子负责和江茶联络。
转眼一年多没交流了。
修饰短信中的措辞,尽可能显得不那么唐突,江茶发出消息,说法依然是有学术问题,没联系上郑教授,所以问问情况。
“蛙吃骨,我们走!”
乘竹排渡过河道,江茶往曲流村北面的山中进发。
这里人迹罕至,大青蛙肆无忌惮沿着河流一侧蹦蹦跳跳,肚皮与地面碰撞,发出拍打水气球般的响动。
半天搜索无果,江茶打开登山包,草草以便携食品解决一顿午饭。
喝着保温杯里的麦茶眺望水光山色,别有一番风味,不由让江茶回想起就读鸭梨大学时野外勘探的岁月。
手机铃声打破浪花与山风交织的自然音律。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郑承泽
这是郑教授的儿子,鸭梨市知名大企业家,估计是忙了一天,此时才有时间回电。
“江先生。”郑承泽语气沉稳,带着十足的力量感,“希望你不要再找我父亲了。”biqupai.com
静。
江茶没想到得到了个如此强硬的回复,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