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确认身份,郑教授带着江茶前往临时营地。
本次行动,算上江茶总共只有四人。
营地中还有个熟悉的身影。
“万老师!”
“江茶,好久不见。”
鸭梨大学教师,万江流,教授地层学方面的课程,也是当年考古队中的一员。
墓区陷落时,郑崇德带的三人被地裂隔入更深处,万江流队伍则被分到外边,凭团队的智谋与配合自救脱险。
要说接触过墓区深处的,除了郑崇德,也就万江流等寥寥几人。
算上一年来被神秘组织杀掉的知情者,还真凑不到多少人。
此番行动,郑崇德知道九死一生,不希望牵扯太多人进来。
万江流的孩子已经被敌人暗中害死,心无挂碍,声称重伤难愈,早早退隐淡出众人视线,此番毅然加入行动。
“江茶,再跟你介绍介绍这位兄弟。”
郑崇德拍拍那两米高的壮汉,“他是铁塔,北境游牧部族的汉子。”
早年间郑崇德在润玉国北境大草原科考,年幼的铁塔负责做向导。
他的父母身患不治之症,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挣扎。
家中经济困难,无力支付止疼消咳的药物,是郑崇德在约定的酬劳之外又给了铁塔一笔钱,让这个少年不用生活在痛苦呻吟的环境中。
铁塔耿直,说是郑教授恩重如山,这辈子一定生死相报。
当时郑崇德没当回事,不曾想一晃十年过去,接到铁塔联络,说是父母安详离世,他要来做护卫报答郑教授。
换做无事年月,郑崇德肯定会鼓励他多学习、多读书,别总想着当保安。
今时不同往日,郑崇德即将前往脆桃市墓区,身边无人可用。
计划对外放出的消息是郑教授死亡,一直跟随的贴身护卫自然不能人间蒸发,引得神秘组织猜疑。
相隔十年,铁塔已经成为末一流水准的修士,又是个忠心耿耿且不为他人知晓的局外妙棋。
郑崇德只能感慨善有善报,当时一念好心,真换来的涌泉相报。
将大概情况告知铁塔后,他没有半分动摇,只说万死不辞。
于是有了当前的四人碰面。
“幸亏有铁塔。”郑崇德欣慰捋着胡须,“不然我还真难这么快进山。”
万江流四十来岁,壮年,又是个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