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凡真心不想给温柔打电话，听到她这么气人的称呼就来气，他听着她都不爽，更别提慕臻每回听到她的那句“顾先生”是什么心情了。
瞅一眼旁边坐在那里沉默不言，只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顾慕臻，于时凡真后悔把行程单子给了温柔。
这个女人就不能给她脸，但凡你给了她脸，她就绝对能拿这张脸来对你翻脸无情。
温柔问：“做什么？”
于时凡道：“能做什么，请你喝酒。”
温柔怪异，视线抬起与何乐对视了一眼，这才回话：“很晚了。”
于时凡道：“还没十一点，哪里晚了，你来不来？”
温柔正要回答说不去，可于时凡又来一句：“你要行程单子，我给你弄了，怎么，现在找你来喝个酒，你还要推三阻四的？用人的时候你倒是勤快，帮人的时候你就各种理由了？”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温柔自知理亏，看来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何乐全程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于时凡请温柔喝酒？
乖乖，这不是奇怪，这是诡异！
“别怕，我陪你一起去。”何乐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说完就拉着温柔下了楼。
两人很快坐上了出租车。
何乐问道：“签约没成功，你打算怎么办？”
“我争取到了明天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再试试吧。”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何乐是怕顾慕臻再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单独跟顾慕臻吃饭，他的女朋友也在。”
“什么？”何乐急的跳脚，直接一嗓子吼出去，“你前男友和他女朋友约会，你坐在中间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出租车司机正打算拐弯过红绿灯，被何乐惊到，差点没把方向盘甩飞了。
“只要能签约，当电灯泡根本算不了什么。”
“看他两秀恩爱，你不嫌扎心吗？”
温柔眼神低垂，淡淡道：“不嫌。”
何乐翻白眼：“我现在真怀疑你还爱不爱顾慕臻了。”
温柔没应，而是转头看向车窗外。
闪烁的霓虹灯不断从她的侧脸上划过，叫人更加看不清她的表情。
到了酒吧，二人找到于时凡说的那个包厢，里边传出女人的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