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这么一打断，顿时如被扎破的气球一般，泄了气。
顾慕臻唤了服务生，点好了菜。
上菜后，温柔再次拨通了莫馥馨的电话，不出所料，那边依旧是关机状态。
“莫小姐的手机打不通，你要不要打一下？”
眉梢微挑，顾慕臻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莫馥馨打电话。
自然也是关机。
顾慕臻摊摊手：“我也打不通。”
温柔说道：“莫小姐是不是忘记了今天的约会？”
顾慕臻淡声道：“大概吧，她每天都很忙，手机常常不在她身上。”
“啊？”温柔一愣。
顾慕臻垂眸铺开餐巾布，慢条斯理地拿着刀叉，玩味的口吻说：“你老早就知道馨馨不会来了吧？在给我打电话之前，你是不是也给馨馨打过电话，那个时候她就是关机吧？”
温柔一噎，低头也拿餐巾布，不应腔了。
顾慕臻看着她，似笑非笑：“想跟我单独约会？”
温柔一个惊吓差点没把叉子戳向自己，她确实是想单独跟他谈合约，但也想过提醒他莫馥馨的事，只是这会没必要解释。
他开了话题，她完全可以顺势接下去。
温柔缓声说：“顾先生，我是想跟你谈合约的事情，你说的对，我在你来之前就给莫小姐打过电话，那个时候莫小姐的手机就是关机状态，所以我直接联系了你。”
她顿了顿，“我真的很重视这次的合作。”
菜已经摆齐全，顾慕臻还是那句话：“先吃饭。”
没搁下东西走人，也没出言讽刺她，看来今天的合约有得谈。
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能安定地放下。
温柔拿起刀叉，安静地坐在那里切着牛排。
对面的顾慕臻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如此遥远。
他习惯性地给温柔夹菜。
刚把寿司片搁在她的盘中，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她看过来的眼神。
顾慕臻一怔，顷刻间反映自己在情不自禁下干了什么事情。
他有些恼，可面上不显，只冷淡地说道：“抱歉。”
他又准备将寿司片夹回来，却被温柔用筷子摁住。
顾慕臻看向她，温柔说：“都夹到我盘子里了，你还想扔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