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姑娘,邹严寒当然没什么爱惜之心,刚刚他才跟张若云说过,他对待床外的女人,向来没什么情面。
左右望了望,想找个人来帮一下这姑娘,可左右都没人。
他正想着要不要进屋去找盛文林,让他来处理一下,就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支起了身子。
安可儿并不知道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她见孙夫人走了,艰难地撑起手臂,坐了起来,低着头整理着发丝,又伸手摸了摸脸,很疼,可这种肉体的疼远比不上心口的疼。
那图纸是她为了救奶奶而拿来卖的,却被姓孙的看到了,就抢走了,为了遮掩他的偷盗行为,他就说她勾引他,用各种手段毁她清白。
刚刚安可儿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完全明白了,什么来了宴会他就会给她图纸,完全是瞎掰的,他把她骗过来的目地就是让自己的夫人给她一顿下马威。
说起来那图纸也并非完全出自她手,还有奶奶的半份功劳,她并不能完全模仿出来,不然她再画一份,可就算她能画,也不能让姓孙的把那图纸给霸占了。
可她人单势薄,孙总又势力涛天,她斗不过她。
最重要的是,没有图纸,她从哪里弄钱?她需要钱,一来要治好奶奶,二来要把潮商标的代理权拿下来,她什么都不会,但对服装和时尚有很敏锐的眼光,她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打算用这个长处来养活自己。
她原本不想计较姓孙的作为,只要她拿到了图纸,弄到了钱,成功代理了潮商标,她就不怕未来她搞不死那姓孙的。
可如今,她要怎么办呢?
安可儿双手环肩,把头埋在膝盖里,哭了起来。
邹严寒沉冷的眉毛拧的更深了,他仰头望了望天,镰月有些凄凉,挂在高高的夜幕里,显得也不那么明亮,仿佛为印着此景,那姑娘的哭声也越来越凄凉。
鬼使神差的,邹严寒抬腿往那姑娘走了去。
原以为这里没人,安可儿才敢肆意的哭,至少不被人瞧见,不丢人。
可忽然间她就听到了脚步声,她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把眼泪一抹,防备地抬起头。
她头一抬,邹严寒算是彻底瞧清了她的样子。
说真的,很狼狈,两边小脸都肿了,还挂着泪线,眼睛也有些肿,虽然从大致的轮廓里可以瞧出她是个美人,但这副样子,还真让人倒尽胃口。
邹严寒的脚步就那样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