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听他这么说,非但没安心,还更加惶恐难安了,他要带她去哪儿?虽然回她家的路不止一条,从别的路也能绕回去,可这个男人走的方向就是跟她家相反的,这再绕也不可能绕大半个谍城吧?
安可儿一时又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别人喊他邹总,也不见得他就是好人,那个孙总不就是例子,虽然开了个设计公司,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做的事却让人恶心之极。
这个男人不会是想拐卖她吧?
不往这方面想她还没那么忐忑和恐惧,一往这方面想脑子里就是各种杀人取人体器管甚至是拐卖妇女到穷山僻壤的血淋淋新闻,她吓的伸手就猛烈地拍着车门,大喊:“我要下车!我要下车!你开门,让我下去!”
邹严寒瞥了一眼她疯癫起来的样子,没什么情绪地哼了一声,想着,真是不识好歹,好好的宴会我舍了,开车出来送你,你倒是把我想像成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他原本还想告诉她,他是打算先带到去医院,看好身上的伤,再送她回家,可见她这么惊恐害怕的样儿,他就偏不说。
让她自导自演,自个吓自个去吧。
邹严寒兀自开了音乐,挡住她的声音,他这车可是好几百万买的,她就是把手拍废,也对他的车造不成任何影响,而且,拍车门的声音都被屏蔽了。
安可儿各种方法使尽,可男人就是不开车门,也不放她下去,他还老神在在地听起了歌。
安可儿又哭了,更咽着说:“我还有奶奶要照顾呢,你不要卖我,我不值钱的。”
邹严寒嗤笑,伸手抽了纸巾往她身上一甩:“你也知道你不值钱,还自作多情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样的,也没人要。”
虽然这话很刻薄,但安可儿一听,瞬间就安心了,眼泪也一下子收住。
邹严寒啧出声,安可儿拿起纸巾擦眼睛,一边问:“那你带我去哪儿?”
邹严寒说:“医院。”
安可儿一怔,顷刻间为自己刚才误会他的心思和举动自责,她低声说:“谢谢。”
邹严寒哼一声:“不把我当坏人了?”
安可儿的脸本来就肿,也红,现在就更红了,完全是被人当面又打一掌的尴尬,她呵呵笑道:“邹总是大好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邹严寒说:“那可不一定。”
安可儿刚放下去的心又紧紧地提了起来,她握紧了小手,手中还攥着纸巾,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