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成望着低眉顺目，双脚似是适应水温，踩在盆里没再拿出来的女孩。“林妄，是你选择的我，我有着百代公司各方面的资源，你是想让我自己去查，还是你来告诉我？”
林妄看着盆里荡漾的水波，没说话。
范天成等了会儿，便接着讲：“我能得到这些信息，别人也可以。我相信你能自己把事情解决好，但有我们的帮忙，会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一些不是吗？就像现在需要人照顾的冯小涛。”
“——这事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我们信任你，也请你信任一下我们。”
林妄抬帘，望着他。“那就请你们继续信任下去。”
范天成对视着她宁静坚毅的眸子。
两人僵持了半响。
在气势与执着的程度上，范天成不是她的对手。
范天成了解她，知道这件事不达目的她不会摆休，多说无益。
他妥协的讲：“你可以一直信任我们。所以如果碰到事情需要我们，记得不要犹豫太久。”
林妄抿着唇，没回话。
范天成一无所获，起身要走的时候，想起什么跟她讲：“吴少镌找过我，以合作名义，想要一份公司员工的名单，我拒绝了。”
范天成推断的讲：“我想他应该是开始怀疑你了，你要小心点。”
林妄漠然讲：“预料之中的事。”
范天成轻轻颔首。“那行，我先走了。”
林妄看走掉的范天成，望着关上的门片刻，便收回视线，将双脚从水里抬起来。
她不是不信任范天成和鹿鸣，而是他们什么不知道，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有一个江曌知道林羽月这个名字就够了，她不想再出现别的意外。
林妄拿毛巾擦干脚，看了下时间。
十点多了。
距离股票开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林妄穿上拖鞋，望着阳台外阴沉沉的天和狂风的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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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妄一走了之的询问室。
乌龙的审问告一段落，客人非常不满的念叨着案情离开。
江曌等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看跟陈渭中说什么的吴少镌，进去询问室。
雷冰在收拾陈星留下的烂摊子，心情极度不好。
尤其是在看到进来的江曌，忍不住又看了眼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