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将带人,让巡检司也出几个兄弟引路,去匪窝讨人。”
他此言一出,郑守宽自是又喜又惊,那巡检司的陈阿良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没听错吧?
不是说,越往北,官兵越懒得出蛆么?
这兵部来白吃白喝一夜的北地参将,管此等闲事作甚?
男子冷笑一声,盯着陈阿良道:“怎么?嫌老子是个过路将军,管不得你千墩镇的歹事,捉不得你千墩镇的歹人?”
陈阿良忙两手乱摇,一叠声道:“不不,大人误会,小的这就点,点齐人马,听大人调遣。”
男子干脆与他摊牌:“陈副司,这娃娃的阿爹,是本将多年前结交过的故人。方才本将在院中,听这娃娃说他姑姑的闺名,目下细瞧这娃娃的相貌,应不会弄错。”
他言罢,略略俯身,鹰鹞似的锐利目光罩住郑守宽,须臾后露出戚容:“当初与郑兄弟分别时,你还刚落地。今日一见,像,真像你爹爹。”
郑守宽盯着眼前这副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的面孔,惊奇、疑惑、庆幸,诸样神思交织在一处,令他结结巴巴地道声“多,多谢伯伯”后,就跪下来给男子磕头。
那巡检司的头头陈阿良,则在心中暗骂一声“真他娘的巧”,旋即开始盘算着,须偷偷寻个机灵的属下,抄近路去给邱大当家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