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我咯?”
荷姐不卑不亢道:“这位爷叔,现下我倒要谢你,你秉公验尸,为我洗冤了。”
仵作一愣,怒容微收,一副坦荡模样,转向知县道:“堂尊,小的吃公家赏的这碗饭二十年了,不会出错。”
然那杨阿墨咋呼道:“堂尊,堂尊,这个尼姑既然爱看话本子,自然最会编故事哩。”
知县点头:“犯妇,空口无凭,须有人证,否则苦主家也好,本官和县中百姓也好,如何能信你?”
堂下的郑海珠暗想:我信。
如果说昨日她对荷姐杀没杀人的判断是五五开,那么眼下,她认为荷姐基本不可能是凶手。
即使一个人有帮凶,动手时可以不必自己亲自上阵,但主谋是要掌控杀局的,怎么可能在紧要关头去接受陌生施主的超度请求而离开现场?
今日堂上堂下百来号人,只有郑海珠心知肚明,那艘船,那位姓石的妇人和去世的白发老翁,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她不能跳出来作证。
与颜思齐集团交往,怎好就这般公之于众。
如果胡编说自己看到荷姐的行踪,更不可取,自己那夜根本就没出过韩府。
但无辜的人,定要设法营救。
所幸,那上海县的知县,方才看着像个昏官酷吏,此刻倒谨慎起来。
“先退堂,将犯妇押下去,待本官着人查访后,择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