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礼就上门去了。”
马祥麟不语。
老人依然满脸慈祥,对刘时敏道:“若愚,老身说得没错吧?那丫头机灵讨喜,难得年轻轻的办事稳重,的确叫人看得上。”
刘时敏主动给马祥麟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一面回应着老人:“前辈相中的,那就慢慢栽培,将来用得上。”
“唔,好。祥麟你觉着呢?”老人带着征求的口吻问道,“你若是很喜欢这丫头、将来要迎进家里的呢,我和老刘就另外物色人物。”
马祥麟面色和静,胸中却层云翻滚。
自幼,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断地教他,若非至亲至信的骨肉关系,哪怕是战场上的友军之间,也莫亮出自己的底牌。
眼前这两位,与郑贵妃和福王那伙人完全不同,是他马祥麟真正决定合作的人。
但也是两只老狐狸。
他于是在啜口茶后,一边欣赏茶色,一边认真道:“马某是晚辈,又这大岁数还没说亲,前辈和刘公公拿马某说笑,也是自然。笑话完了,马某有几桩正事要禀告两位。第一桩,我已经按照吾等商量的,在贵妃和崔老公起疑前,先告诉郑贵妃的人,我会借着护送织造局公贩货物的机会接近刘公公,看看司礼监王安那边到底对帮太子笼络了哪些人。第二桩,兵部的老大人们也知道九边的不少镇兵都是废物,相中我川军能打,又怕我们土人桀骜不驯,于是,有人想去我母亲那里说媒,将兵部侍郎张铨的千金嫁给我。”
马祥麟说到此处,停了停,抬起眼睛,迎着对面的四道锐利目光道:“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马某怎么能不去做张家的女婿,前辈和刘公公以为如何?”
室内片刻安静后,刘时敏的嘴角弯翘起来:“张侍郎的千金好福气。”
他身边那老者也点着头,语重心长道:“祥麟,你年轻,前途无量,用兵之事靠你多思量。”
又指着刘时敏:“若愚你呢,也不轻松,老身给你的期许只有两个字:弄钱。”
刘时敏的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更浓了些。少顷,他对老者道:“说到弄钱,那位郑姑娘,倒是出了个好主意,我想,带着她,去南边长长见识,回来再细细考量。洋猴子们从那蛮荒大陆挖出来的银子,我们不抢,难道还留着给京师的那一支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