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科举,做不了朝臣,领不了兵。我只能用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式,尽一个大明子民的绵薄之力。这方式便是,挣钱,为秦将军、马将军、张参将,哦还有卢公子你,我要为你们这样的人物助力。你们也不可叫大明百姓,被欺辱蹂躏。”
卢象升听到最后,顿觉胸膛好像被敲了一记,不勐不重,却余音鲜明。
十七岁的卢象升,有世家宗族,有授业恩师,中了秀才,游历过江南,更遍览四书五经外的庞杂群书,已算得大明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但眼前这朴朴素素、眸光沉静的女子,用无华而干脆的语言,令他的思绪,开始在时间之轴上,忽然舍弃目下的境地,往前奔驰。
“我去弄钱,给你们助力。你们不可教大明百姓,被欺辱蹂躏。”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传达着最不简单的雄心壮志,以及,献给男性的最不简单的期冀。
卢象升没有想到,自己对于从文与练武的困惑,对于帝国未来危机的嗅觉,对于人生图景的规划,会被历来从未平视过的群体里的一员,抽丝剥茧,定个明白。
他在池水的粼粼波光中眯起眼睛。
他仿佛神游云端,又脚踏实地。
“阿珠姐姐……”
一声柔腻的,仿佛含着茶水要吞不吞的女声,忽然在卢象升和郑海珠身后响起来。
二人回过头,但见韩希孟的堂妹,韩希盈,与顾府大儿媳沉氏,并肩立在月洞门处。
/122/122503/312545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