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去拿人。
此时的邵府下人还在撕红纸,挂白幡。
昨日邵府三公子大婚,今日便发现邵府当家的已经自悬于房梁,大喜大悲,莫过于此。
待到锦衣卫闯入府中拿人后,一阵鸡飞狗跳,那府中的哀愁也就更浓了几分。
徐伯清见状不由叹了口气,随口问道:「宋指挥使,你认为这邵家上下谁最可怜?」
「最可怜?」
宋明德闻言微微一愣,思量一番后说道:「应该是这邵府的三公子吧,昨日刚成婚,夜里死了爹,今日便得进天牢。」
「不敢苟同。」
徐伯清摇摇头,感叹道:「那邵府三公子的媳妇昨日嫁入邵府,好日子是一天都没享受到,进牢的事倒是一件没落下。」
「……」
宋明德苦笑着点点头,说道:「咱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进去看看吧。」
徐伯清步入那邵府,却见邵府内的家眷仆役都还穿着孝服,哭哭啼啼的便被带走了。
其中一位中年妇人哭的眼睛通红,见徐伯清着一身蟒服进门,当即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我家老爷还在棺椁中尚未安葬,能否通融些时间。」
「……」
徐伯清驻足在原地,伸手制止了想要强行将那妇人拉走的锦衣卫,随即说道:「身有皇命,可能通融不了。」
他声音一顿,随即说道:「不过我们检查完你家老爷的尸首后,会将其葬入土中的,这点你无须担心。」
「可以了,可以了…」
那中年妇人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刻,也没喊冤,也没求饶,只是磕头道了句:「民妇拜谢大人。」
说罢,便又悲戚的支起身子,主动配合锦衣卫而去。
此时锦衣卫请来的仵作已经在灵堂前推开了棺椁,将邵兴敏的尸体抬了出来,准备验尸了。
「这邵兴敏还真不是自缢而亡。」
徐伯清过去打量一番尸身,见其脖颈处虽有淤痕,但脚部却直挺挺的,不禁嘀咕了一句。
「哦?」
宋明德闻言惊疑一声,看了看那尸身,又看了看那也有些茫然的仵作,颇为诧异的问道:「徐督主还懂验尸?」
「我不懂验尸。」
徐伯清摇摇头,说道:「但是我知道,人死后,尸体只需几个时辰便会变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