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顾家母子的和谐,陆熙宁独自一个人之后,刚刚被忽略的难过似乎又渐渐回到了身体里。
因为太过深刻,所以林清越的声音在脑子里根本抹不掉:他怕外面的女人不干净,你知道的,他有洁癖。
它就像把刀子,在她心里进进出出。陆熙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几乎被绞成一块一块,那么痛那么痛……
最终无处可去的她,还是回了之前的出租屋。
打开门发现几天没住,玄关的柜子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她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自然是无心打扫的,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便准备关门。
谁知一只手伸过来撑住了门板,抬眼就看到了靳少珩。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着她的眼睛幽深,又带着几分愠怒。
若是在往常,陆熙宁很快就怂了,偏偏这会儿也有情绪,就更加用力地去关门,拒绝他的进入。
两人在门口较量着,可她又哪里又抵得过靳少珩的力气呢?结果就是门被他用力推开,而她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到地上。
靳少珩一脚踏进来,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看向自己,问:“为什么不回家?”
“家?哪儿才是我的家?”陆熙宁反问。
她眼里均是讽刺,但又被悲凉掩盖,令原本生气的靳少珩愣了下,顿时语塞。
因为以前她将帝景别墅称为家的时候,他总是讽刺她是乞丐,根本不承认她这个妻子,更不允许她将靳家称为家。
如今面对她的反问,他说出帝景别墅的时候,岂不是要打脸?
“这么伶牙俐齿,是看陆羽铮病好了是不是?”所以她过河拆桥又要反抗自己。
这就是陆熙宁总是底气不足的原因,因为不得不依附。但她还是生气地申明:“不关羽铮的事。”
“那你告诉我,晚上不按时回家去哪了?”靳少珩生气地重复。
陆熙宁没回答。
靳少珩以为她心虚,直接问:“跟顾遇之见面了是不是?还去了他家里。”
陆熙宁震惊,问:“你派人跟踪我?”
靳少珩没回答,继续道:“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们毕竟认识,偶遇也不成吗?”陆熙宁替自己辩解,其实也不算说谎。
“偶遇?这么巧?还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跑去他家里?”靳少珩一副丈夫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