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活生生的她。
明明她刚刚还拉过她的手……
而站在灵前的靳少珩,早已换上黑色的丧服。纵然背挺得很直,可修长的身影让人看得孤寂、心疼。
因为只有这时候,两人才是感同身受的。陆熙宁深吸一口气,默默地走过去,与他并排站在一起。
靳少珩侧目看了她一眼,脸色极差,但他知道自己赶不走她,便没有说什么。
“靳总,节哀。”
“靳总,靳太太请节哀。”
“节哀。”
日头从南移到西,直至完全没落,拜祭的人也越来越少。
撑了一天的靳少珩,最后挪到门口坐着,因为丧母之痛,这个男人身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个词——脆弱。
陆熙宁犹豫了下,还是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吧。”
他一天滴水未进,嘴唇都起了皮。
靳少珩看着面前那杯水,倒没有拒绝,很痛快地仰头喝了进去。就像陆熙宁在老宅喝汤一样,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两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撑住的。
两人沉默了会儿,靳少珩突然问:“陆熙宁,我们不再提离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