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里。”
“老实点。”
冷漠的呵斥声在房间回荡,这个地方到处冷冰冰的,又威严的让人窒息,又不自觉心生畏惧。
不久,几个工作人员从外进来,审讯开始。
果然是关于靳少珩受伤的事,他们盘问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具体到靳少珩几点到的陆熙宁租住的房子,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恩怨,又是怎么受伤的等等。
虽然有些事是难以启齿,陆熙宁还是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包括那一刀是靳少珩自己抓着她的手捅进去的。
因为陆熙宁内心是相信他们的,也相信他们的公正廉明。
可他们并不去确认(可能靳少珩还没有醒),只是反反复复地质疑她的话,并不断地重复着那些问题使她崩溃的问题。
要知道那个过程对陆熙宁来说本身就是折磨,他们这样不断反复地询问、质疑,就是让她不断地一遍遍去回忆。
最后仿佛失去耐心,甚至根本不听叙述,只要她稍加为自己“开脱”就会被打断,并遭到大声呵斥,仿佛非要给她定性为蓄意勾引,故意伤人才肯罢休。
如此周而复始,陆熙宁不改口,他们就不准她休息,更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陆熙宁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房间里没有表,更没有窗户,所有的光线来源只有屋子亮着的灯。
“陆熙宁,靳少珩为什么这么晚去找你?”
“他对你做了什么?”
“怎么证明是他握着你的手捅了他自己?”
长时间的精神消耗,她已经从最初的悲愤,变的筋疲力尽。整个精神都垮了,只靠意念在支撑。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这样没有尽头的折磨,她甚至产生一种她生活完全没有希望的感觉。
“陆熙宁!”
没有得到回应,电棍敲在桌子上,吓得她一个激灵。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审讯室的工作人员见到来人神色一正,喊:“领导!”
男人看了眼陆熙宁,问身后的顾遇之:“是她?”
陆熙宁这会儿头发凌乱,低垂着脑袋,脸色差到不行。
顾遇之快步走到她面前,差点认不出来,眼里俱是心疼地点头,并脱了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谁准你进来的——”办案人员下意识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