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最终还是妥协地慢慢松开手。
因为她想到自己是与靳少珩牵连在一起的,众目睽睽之下,她无论做什么,靳少珩也脱不了干系。
他可以一手遮天,可天外有天,实在没有必要给他平白招惹那些麻烦。
李春兰失去支撑的力量,一下子跌在地上。
而陆熙宁也没了力气一般,在靳少珩半抱半搀扶下,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可李春兰的目的没有达到,她是不甘心的。
她喊:“靳少珩,你听到了吗?你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个男人。”
“她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要给那个男人报复而已。“没人理李春兰,她的声音愈大。
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挑拨两人的关系,让他们之间有嫌隙而已。
“陆熙宁,你见过足月生下来就死的孩子吗?他眼睛眉毛、小胳膊小腿都长全了,就是不会动都、不会哭。”
李春兰见靳少珩无动于衷,又来扎陆熙宁的心。
陆熙宁作势又要扑过去,却被靳少珩牢牢锢住腰身。
如果陆熙宁内心是烈火烹油般地难受,那靳少珩浑身气息便是冰寒的。
这说明那个孩子他不是不在乎,他也曾感受过胎动,与他隔着肚皮轻声细语地说话,还曾许下承诺给他买汽车、游艇的承诺,他甚至憧憬过一家三口的生活。
彼时他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真正的亲人,这孩子的失去他怎能不痛?只是他能隐忍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熙宁才生生忍下去,任由他把自己带回了车上。
门关上后,靳少珩拿了湿巾帮她擦手。
她刚抓李春兰的那只手,上面沾了污渍。
陆熙宁抬眼,就看到原本桥洞下的几个流浪汉,突然就向对春兰动起手来。
每个人都像跟她有仇似的,第一个扑上来的人,一个耳光就让她身子栽到地上,接着所有人都围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蜷缩在地上的李春兰,就像条快死掉的狗。
可陆熙宁看着她半天都爬不起来身影,她的心是硬的,竟觉得这样还是不够。
当然,她并没有看的太久,因为再血腥的场面,靳少珩也不愿意她看。
两人不久后,回到帝景别墅。
陆熙宁瘫坐在副驾上,这一路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