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我捡起令牌，又接回腰间皮绳上，不解地问瑶瑶。
“为什么你没什么反应？”瑶瑶反问我，“你见着马罗刹了？”
“并没有，只是和她通过话，听声音，性格很好的一个人额，一位大人。”我据梦境回答，人家是阴差府的，应该不是人类。
“你可知，八大阴差指挥使，按照排名，一个比一个凶残？”瑶瑶道。
“一共有八个嘛？怎么排的名？”
“文判官、武判官、牛头、马面、枷爷、锁爷，七爷、八爷，凶残顺序，反过来，之前那位七爷谢必安大人，还算和善一些，前四位大阴差，全都是凶神恶煞、吃人食鬼的大魔王啊！”瑶瑶边讲边张牙舞爪，就像是给小孩儿讲恐怖故事似的。
难道“电话”里的声音，只是表象？
我心虚地百度了一下“马面”的形象，看了之后，说实话，我有点被她的骇人形象给吓着了，但转念又一想，既然是约饭，她应该不会以这种可怖的样子出现吧？吓着我没关系，若是吓着了人间的花花草草，岂不是罪过？
而且，已经答应了，如果马面真如瑶瑶所说那样残暴，爽约的话，她一生气，对我们岂不是更为不利？
权衡两弊，取其轻，所以，客还是要请。
“几点了？”我问。
“凌晨五点。”瑶瑶说。
“靺鞨那边，暂无动静？”
“亚楠将林溪送下山之后，一直在跟踪靺鞨主力，他们确实奔咱们这边来了，不过半夜的时候，他们在路上突然折返，就近入住了同化市的酒店，直到半小时前联系时，亚楠还没见他们起床。”瑶瑶在我睡觉时，充当了总调度的角色。
我查了查地图，同化市距盛京至少三小时车程，靺鞨暂时不会是我们的威胁。
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点着一支烟，喝着从陈璐家冰箱里找到的听装星巴克，我开始梳理当前的情况。
在梦里，谢必安说打算帮助我解除这场危机，我有理由怀疑，靺鞨主力路上的“突然折返”，是不是谢必安使的手段？
其目的，就是为了给我留下充足时间来应对。
而应对之策，或许，可以在和马面指挥使会面当中取得突破。
哪有那么巧，我需要帮助的时候，马面就在盛京，还答应被我请吃饭，或许，她也是谢必安的安排？
一支烟结束，我中止思考，做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