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老爷用力摇头,明卉一脸关切:“大哥,您是头晕吗?”
说着,明卉便去翻随身带的布包包,这个布包包是僧尼和道士们出门常带的,土黄色,能装很多东西。
明大老爷看到这个布包,头真的疼了,谁家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会用这个?这是真要出家了啊!
“你带这包做甚?”明大老爷心情复杂,这包里装的该不会是经文吧,走到哪儿念到哪儿,说不定念着念着就是九道惊雷,然后飞升成仙了?
呸呸呸,什么飞升成仙,让雷劈成黑炭炭吧。
明老太爷半截入土,想修仙就去修吧,可是小妹还是小花骨朵般的年纪,让她去当道姑,这是造孽吧。
明卉头也不抬,继续在包里翻找:“我正在和青风道长学针法,还没有用过,大哥头晕,我正好可以练练手。”
明大老爷......好吧,学施针总好过学炼丹,万一小妹从那布包里掏出一颗大丸子,大哥,这是妹妹亲手炼的仙丹,您服下后立刻羽化成仙......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银针起了作用,明大老爷想着仙丹,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明卉已经不在骡车里了,换成明达坐在他对面。
“你小姑姑呢?”明大老爷问道。
“小姑姑已经下车回慧真观了,阿爹,您睡了一路,现在咱们已经到了城门外了,阿旺拿了您的名帖去叫门了。”明达撩开车帘,天色已黑,城门前洒了一地的灯光。
明大老爷缓了缓,他居然睡了一路,而且没有做梦,人到中年,睡眠就不太好了,这一觉竟是他近几年睡得最好的一次,神清气爽,疲惫全消。
次日一早,明大老爷就把阿兴叫过来,又仔细问了一遍,想了想,再次修书一封,让阿兴送到官驿寄往京城。
这封信却不是写给霍誉的,而是明大老爷写给他在京城的同窗好友,在礼部做员外郎的祁文海。
霍誉以前在卫辉的飞鱼卫百户所,阿兴去了卫辉,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知道飞鱼卫百户所在哪里,可是京城不一样,谁知道霍誉被分到哪个营哪个所,若是霍誉被分到诏狱了呢,那这信怎么送,能送进去吗?
祁文海虽然官职不高,但他是京官,已经在京城待了五六年了,多多少少有些人脉,明大老爷请他帮忙打听,霍誉如今在哪里任职。
这封信寄出去,明大老爷第二十五次抱怨自家老父亲,您老人家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