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看到小娃娃脏了,就会大声责骂霍誉,然后拎着小娃娃去洗澡,小娃娃很抗拒,每次都哭得惊天动地。
农妇夜里睡得很沉,小娃娃几乎每天都会尿床,早晨,霍誉都会帮着农妇到院子里晒被子,每一次,农妇都会发脾气,说若不是给的钱多,她才不来侍候这个小娃娃。
抱怨归抱怨,农妇对两个孩子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让他们饿过肚子。
一天夜里,霍誉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人叫门,是男人的声音。
农妇窸窸窣窣地起身,担心吵醒两个孩子,挨个看了看,霍誉闭眼装睡,农妇悄悄下床,走出屋子。
霍誉连忙起身下炕,蹑手蹑脚走到堂屋里,堂屋的门虚掩着,月光下,他看到农妇正和一个人在说话,那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他对农妇说道:“你怕什么,人家给五百两呢,五百两,咱们种地种一辈子也赚不到五百两,听我的,进屋把那小丫头抱出来,咱们把她送过去,收了钱,到我二姑家里躲上一阵子,那人是外乡人,两眼一抹黑,找不到咱们的。”
“婆婆生病欠下的银子,是老爷帮咱们还上的,他对咱们有恩,再说,这次他也给钱了,就给带几天孩子,就给了足足一百两呢。”农妇的声音凄凄惶惶。
男人啐了一口:“咱娘生病也才欠了五十两,再加上这次给的一百两,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五十两而已,可人家给五百两,五百两啊,你想想,有了这个钱,咱们就能在镇上开个铺子,让咱娃到镇上的学堂里念书,多好的事啊。”
农妇想了想,道:“二姑最势利了,咱们若是到她家避风头,她肯定不乐意。”
那男人说了什么,霍誉没有听到,他跳下炕,踮着脚抱起还在酣睡的小娃娃,他踩着凳子爬到后窗台上,脱下身上的小褂子,学着那农妇背孩子的样子,把那件小褂子当成绳子,把小娃娃绑在背上,然后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农妇和她的丈夫进屋以后,发现两个孩子全都不见了,看到后面的窗子敞开着,男人便追了出去。
这处农舍的院子已经残破,霍誉在这里住了几天,早就发现后墙有一处豁口,豁口不大,一个五岁的孩子和一个一岁的孩子,却能轻而易举钻过去。
霍誉藏在半人高的草丛里,看着那男人骂骂咧咧从他面前跑过去。
说来也怪,平时动不动就哭得地动山摇的小娃娃,那夜醒来后却没有哭,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