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冷汗直流,明家看女婿的眼光竟是如此清奇。
明三老爷多喝了几杯,酒壮怂人胆,居然一把勾住霍誉的脖子,酒气喷了霍誉一脸:“小霍,我和你说,你敢......你敢欺负我妹妹,我爹,我爹他会仙法,嗖的一下,就把你踹到阎罗殿去了,就说你怕不怕?”
霍誉连忙点头:“我怕,我不敢。”
明三老爷满意了:“那你得发誓,发毒誓,就对着这灯,你发誓,你,你,你敢对我妹子不好,你肠穿肚烂,脚底......脚底生疮,你发誓,你快发誓。”
霍誉......这是你们家祖传的吧,逼着人发毒誓?
霍誉无奈,只好对着那盏灯:“我发誓,我若是对明卉不好,就肠穿肚烂,脚底生疮。”
以为这就完了?
没有。
明三老爷又拉着霍誉的手诉起衷肠:“我打小就想像你这样,练武,打仗,剿匪,抓坏人,可惜,可惜他们全都逼我读书,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妹夫,你知道我心里,我心里有多苦吗?再过三个月,又要,又要考试了,呜呜呜,我怕我考不好......”
三个月后便是三年一次的秋闱,明三老爷孝期已满,今年要下场了。
明家除了明三老爷,还有远在开封的大女婿,明娴的夫君也要下场,因此,明三老爷压力山大,万一他考不过侄女婿,他太丢人了。
这场酒一直喝到二更天,霍誉和明达才陪着明大老爷回到枣树胡同。
霍誉正准备回客房,明大老爷叫住他:“你等等,去书房。”
霍誉早就看出来了,明家三兄弟的酒量也和排行一样,明大老爷的酒量最好,明三老爷最差。
明三老爷已经悲风伤秋了,明大老爷依然如行云流水。
“你准备何时回京?”
霍誉道:“我想把婚期订下之后就回京城,我还有三个月的长假,正好可以用来筹备婚事。”
明大老爷声音冰冷:“你家里的情况你最清楚,你是嫡长子,又是朝廷命官,你不可能与家里断干净,完全没有来往,小妹自幼学道,人品端方,她在娘家,不想在家里住,那就去住道观,道观住腻了,我把越秀胡同的宅子收拾出来,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今天你也见到姑祖母和张元娘了,她们都是嫁过一回的,到头来还是回了娘家。
我知道小妹一心向道,想要出家,我原本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