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菱戳他下巴,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说:“程竟,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他们不会担心我死活的,我从小到大没有感到家的温暖,我只有你了,我也只剩下你了。”
程竟不清楚她家的事情,只能猜测她大概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才会一直和家里唱反调,可她毕竟有家人,再坏也不可能害她。
这里面应该是有解不开的误会。
薛菱说:“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可以自己出去赚钱,可以兼职打工,什么都可以做的,我不怕苦,就怕你不要我。”
程竟听完她的话,愈发觉得自己虚伪,对她做出这种事,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他带坏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他也没了退路,更不能回头,薛菱这么喜欢他,义无反顾,跟飞蛾扑火似的,这样坦诚的爱意,他拒绝不了。
程竟摸了摸她头发,看到她肩上昨晚留下的野蛮痕迹,眼神闪烁,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更加不敢看她了。
薛菱的头发软软的,触感很好,跟她整个人一样,娇软的不行。
程竟自认口才没有她的好,说不过她,也就作罢,但是关于她上学这事,他始终认为她这个年纪应该回到学校认真把书念完,然后毕业。
她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他一直坚持的。
“薛菱,钱的事不用你一个女孩子操心。”
薛菱听他这话意思,以为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养我,程竟,我想和你分担,我也可以的。”
“你才二十岁,应该回去上学。”
“你怎么总要我走?你让我回去上学,只是为了支开我对吗?”
薛菱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不高兴,瞪着他。
程竟不想惹她不高兴,软了态度,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想多。”
“可你好几次都赶我走,还说我小,我哪里小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说这种话,比起司微和你那么亲近,都叫我更难受。”
说着说着,薛菱的眼泪没征兆就掉下来,她想自己大概是魔怔了,从不轻易掉眼泪,却在他这结结实实栽了跟头,而且还是无法避开的那种。
程竟心再硬也不能看她掉眼泪,女孩的珍珠太珍贵了。
略微粗糙的指腹碰到她的脸蛋,极尽温柔擦拭她的泪珠子,他语调软了又软,说:“我只是想你好,我们俩还有时间,你去上学,